几天后,开学考试如期而至,主要是领导们为了检验同学们假期有没有偷懒。
我早早看好了考场安排表。
陆亦辞、宋轻轻、易朝,甚至连谢阳,都在一个考场。
不愧是校园文,都这么巧。
为了能和他们一个考场,我不得不使用钞能力找人暗箱操作了一番。
忙来忙去的,以至于我直到开考前才发现自己还没买橡皮。
抬眼看,宋轻轻早就不在座位上了,易朝正走出教室。
隔着剔透的玻璃窗,沿着走廊走的少年似乎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,是那种很短暂,很随意的一瞥。
周围的同学几乎都出发去考场了,我的斜上角只有几个女生还在说说笑笑地聊天。
在看她们吗?
陆亦辞还懒散地靠在椅子上,不紧不慢地收拾着文具。
前桌的谢阳在抓紧最后十分钟补觉。
陆亦辞,借块橡皮。
他动作一顿,掀起薄薄的眼皮看向我:什么?
我重复了一遍:借橡皮。
哦,他拖长语调,挑眉反问,凭什么借你?
……
他长腿连着椅子往后靠了靠,一副事不关己的闲散模样。
忽而又道:啧,真没礼貌,借东西没有『请』,也没有『谢谢』。
我抬头看了一眼时间,不疾不徐从桌肚里拿出一罐、两罐、三罐……
我将第五罐汽水推到他面前,手握着罐身,就那样侧着身子看着他。
视线相对。
他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。
然后慢悠悠地扔过来一块橡皮,唇角弯起,脸上却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,行呗,看在你这么孝敬爸爸的份上。
我云淡风轻地回怼:看清楚,这是爸爸赏你的。
别的同桌是相亲相爱、互帮互助,陆亦辞则是每天像个逆子一样和我抬杠。
在他下一句忤逆我的话出来前,我说:陆亦辞,我们是同桌。
那又怎样?他眉骨微抬,满脸不屑。
你考差没关系,我将橡皮尺子装进袋子里,起身,拉好椅子,要是你同桌也考差了,你多没面子。
考试快要开始的时候,陆亦辞和谢阳才出现。
陆亦辞单手拿了罐汽水,另一只手勾着文件袋搭在肩上,悠闲地在后排靠窗的位置落座。
谢阳的位置正好在他旁边,只是人刚坐下就睡趴下了。
宋轻轻和易朝都坐在教室中间。
我在后排靠门,一眼望去,哪里有风吹草动我都清清楚楚。
上午的语文考试平平无奇地过了,除了考试中途有几个不学无术的在交头接耳被监考员警告外,也没发生什么大事。
下楼梯时人很多,前面的几个混子眉飞色舞地说着话。
大哥坐你前面的那个妞应该成绩挺好的吧,看她写得那么认真,满满当当的。
嘿嘿,我也注意到了,那妞长得还真漂亮。
为首的那个脸上有道疤,穿着皮夹克,笑得流里流气的,行啊,那下午叫她给哥几个抄抄。
剧情里说,这几个混子因为宋轻轻拒绝帮他们作弊,他们就在考场上不停干扰她,给她扔纸团,踹她椅子,最后陆亦辞看不下去直接起身,抡起拳头揍了过去。
得在下午考试之前解决掉这档子事。
特别是不能让男女主直接产生交集。
我逆着人流返回考场,找到考试的座位表,确定了他们几个的班级。
接着又找人给他们递了个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