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,哭的时候,万不可动心引情,只掉眼泪就行了。
眼睛也得多养,老奴给您弄的明目的药,您每日得多熏熏。得美人哭才惹人心疼,万不可丑了自己,美了他人。
宫斗她是专业的,她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几个大字恨铁不成钢。
由于纪听玹刚死没多久,萧璟晏不好马上把柳映秋弄进宫里,而是先把她安排到普照寺做姑子。
那时候我腹中孩子没有保住,整日在宫里郁郁寡欢,萧璟晏说要带我去给孩子祈福。
去了我才知道,他是借着这个理由找柳映秋私会。
不过我也不在意,我是不可能生下他国之人的孩子的,孩子会成为我的软肋,但戏是要唱足的。
普照寺后院千年的银杏树下,满地枯叶,寒风凛冽。萧璟晏心疼地将身上的鹤羽制成的大氅围在她身上,伸手给她搓手,还一边搓一边哈气。
远处的诵经声传来,漫天飞雪,柳映秋长发飞舞,身姿单薄,如一朵摇曳在冷风中的清莲似乎就要折在这酷寒中,我见犹怜,何况萧璟晏了!
我仔细揣摩着她的神态,适实出场。
积雪成冰,地上湿滑无比,我将裙褥下的长裤轻轻卷起,确保我的膝盖和腿等下可以摔破。
拿了我的狐绒大氅语带不安道:陛下不如让柳姑娘披我的这件,陛下不要着凉了。
寒风快要把我的眼泪都吹出来了,我强忍着,让它蓄在其中,将这份可怜再往上推一分。
不等萧璟晏回答,我就将大氅放在他手中,然后快速跑开。
算准了位置,滑倒在一块尖锐的冰凌上,由于没有裤子的遮挡,我的腿火辣辣地疼着。我伸手故意按在腿的一些穴位上,让血流得更多。
萧璟晏正要过来扶我,我连忙起身行礼,眼圈通红地看着他道:陛下不必介怀,臣妾不打扰您和柳姑娘了。
寒天雪地我瘸着腿一步一步超前走着,只给他留下一个倔强孤独的背影。
我用余光瞥见积雪上的血迹,满意地离开了这里。
夜里我算着时间,在长椅不远处放了一盏小灯,确保萧璟晏进来时可以清楚地看到我血淋淋的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