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醒来的时候,我脸上一片泪水。


拓跋律还在我身边。


看来这一次他被伤得很深,以前他每次都是早起上朝,不曾这样停留。


我用手描着他的眉眼,睫毛。


他睡着的时候,更像承垏,安静,还有一些孩子气。   


他的下巴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,承垏没有。


我的承垏,身手了得,没人能伤得了他。


拓跋律的睫毛动了动,但还是没醒,眉头紧锁,不知做了怎样沉重的梦。


「殿下,该起了。」我小声地叫着他。


如今北梁皇帝卧病在床,北梁大半事务都交到了拓跋律手里,他得去处理朝政。


我不敢久留他,朝中大臣早已对我这个南唐贡女不满,觉得我包藏祸心,随时想找由头杀了我,我不能给他们留把柄。


我绝不能死在现在。


拓跋律缓缓睁开眼睛,他看了看我,眼神渐渐冷冽起来。


我不是他的心上人,我只是低贱的南唐贡女。


好在他没有发脾气,不像刚进他宫里那会儿,他能毫不留情将我扔下床去。


我伺候他穿衣时,宫人照例送来避子汤。


他却将汤药倒在了花盆里。


我有些诧异,我猜他大概想我也生个孩子,这样就像他心上人给他生一样了。


可我也不确定,这三年我也没猜透过他的心思。


但接下来半个月他要么来我这里,要么让我去他寝殿,避子药也不让喝了,证实了我的猜测。


可还没等我怀上孩子,他的心上人就回来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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