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妹妹在妈妈肚子里时,很聪明。
还会和我互动,那会我两岁,奶奶说孩子眼睛灵。
问我妈妈肚里的是弟弟还是妹妹。
我想起之前被流掉的女胎,坚定地说,是弟弟。
可奶奶不放心,拿着奇怪的腰带让妈妈绑在肚子上。
又拿一些奇奇怪怪的汤药让妈妈喝。
妹妹一天天虚弱,我却毫无办法。
好在,妹妹活下来了,她很乖,能听懂我的话,所以从不开口说话。
我想陪着妹妹好好在人间活一遭也挺好。
至于爸妈对道士所说的纸人投胎的忌惮,可以让妹妹活得更开心。
可妈妈怀孕了,还坚信怀的是男娃。
我听到爸爸和妈妈商量要将我或者妹妹送人。
说计划生育不允许,所以犹豫要将哪个闺女送走。
妹妹乖巧,按照我教她的,说了不要。
爸妈确实有些害怕,忌惮纸人开口的事情。
但对于男娃的执着,让他们有了新的思路。
他们联系了那个道士,想求一个两全之法。
我清楚记得,爸爸让我哄着妹妹去厨房拿东西。
因为道士说,纸人怕火,八岁是纸人原来的寿长,最为虚弱。
在爸爸和我说这些的时候,我就看到爸爸身后的黄泉口打开了。
果然,爸爸死了,死在他最爱的油锅里。
道士带走了妹妹,他虽然只懂些皮毛,但身上的宝器很多。
且与我羁绊不深,我无法将他如何。
妹妹被带走后,我和妈妈生活。
我对她也是有恨意的,但她也不过是个可怜的生育机器。
而且我需要长大,才可以去找妹妹。
「不语,快点关灯睡觉,明天还得去祭拜你妈妈。」
陈金波的声音,拉回了我的回忆。
我看着和道士模样相似的丈夫,笑着应声。
从墓地回来的路上,陈金波边开车边问我:
「按照你昨晚的故事发展,那道士是不是也会死于非命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