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弯着身子,头在放热油锅里炸着。
我看到爸爸油锅里的侧脸,还带着微笑。
我的惊呼声引来了道士和妈妈。
妈妈慌乱中跌倒在地,腿间流出了鲜血。
爸爸死了,妈妈流产了,我们家一夕之间乱了套。
道士连连哀叹,说纸人长心,已与活人无异。
我不理解这些,只抱着八岁的妹妹不撒手。
「你这女娃,快些撒手吧,再不处理,你也别想活着。」
十岁小孩的力气抵不过大人,最终妹妹被道士带走了。
我趴在妈妈床边,说妹妹被抢走了。
妈妈眼里是我看不懂的恨意,她说,你没有妹妹。
故事讲到这里,我停了下来,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丈夫陈金波。
他打了个呵欠,「你大半夜不睡觉,给我讲这些陈芝麻旧谷子的事情干吗?」
我笑了笑,「不是你想听恐怖故事的吗?」
陈金波掀了掀眼皮,「啧啧啧,你这算啥恐怖故事,顶多算是愚昧无知。我记得你之前说过,你有两个姐姐,都被奶奶送人了?」
我点了点头,坐在梳妆台边梳理头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