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陈玉楼完全恢复身体控制权后,已经快天亮了,下了一夜的雨,道路泥泞潮湿,三人花费了一两个时辰才回到义庄。
看到陈玉楼的身影,半宿未休息的红姑娘顶着黑眼圈,着急的冲出来:“老大,你总算回来了。”
“山路崎岖人力难行,走了许久才走出来。”陈玉楼解释着,又给众人介绍道:“这两位是苗寨的兄弟,多亏了他们带路,我才安然回来,对了,他们前来是为了把荣保咦晓那小子带回去。”
一听这话,花玛拐急了:“老大,没那小子,我们怎么去瓶山,这山路就像迷宫一样,万一走错了,那要耽误不少时间的。”
陈玉楼摆摆手:“好了,苗寨的兄弟都是我们的朋友,说话客气点。再说之后这位叶小兄弟会给我们带路,万万不可怠慢。”
一旁的罗老歪感觉不对味,脸上狰狞的伤疤跳动,忍不住道:“陈老弟,你不会被这两个家伙威胁了吧,这小小的苗寨需要客气什么?”
“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贼,一个没见过世面的老苗人,怎么滴,你这个卸岭魁首还会怕?”
叶佰看着歪鼻子瞪眼、不可一世的罗老歪,没有做声,此人的作风果然和原著中差不多,心中默默给他打了死缓。
“诶,罗帅,此言差矣,这两位兄弟可不是一般人,叶佰兄弟是赫赫有名的摸金传人,而这胡子兄弟也是苗寨的高手,一手快刀耍得虎虎生威,三五人都近不了身,看在兄弟我的面子上,不可再说这些伤和气的话。”陈玉楼说道,面容严肃。
“那我就给陈老弟一个面子。”
见此,罗老歪只好撇撇嘴,压下心中还想说的话。
“红姑,你带着这叶兄弟和胡子兄弟去看看荣保咦晓那孩子,一晚上没睡,我要休息一会。”
见叶佰和胡子叔二人离开,花玛拐凑上来问道:“总把头,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?”
罗老歪也好奇,侧耳听着。
陈玉楼给自己倒了杯茶水,猛喝了一大口,这才舒畅道:“正要与你们好好说,免得你们小瞧了奇人,误了大事。昨夜我一人去追那些野猫,却勿入了一处坟地。”
“一只长着人脸的狸子....”
“后来,便是这二人前来相救,我才免遭毒爪,接着后来又出现三位身穿斗笠的高人...”
陈玉楼好面子,将自己的糗事去了大半,重点描述鹧鸪哨三人如何对付狸子精。
听完陈玉楼所述,花玛拐忍不住道:“总把头,你说的故事太离奇了吧,长着人脸的狸子精,被后来出现的一人三脚踢死,就是话剧也不是这么演的吧!”
“就是啊,陈老弟,照你这么说,这些人都是奔着瓶山来的?”罗老歪还是对瓶山内的宝物最惦记,有些担心道。
“故事确实是真的,不过这些人是不是奔着瓶山来的,我也是不清楚。”陈玉楼缓了一口气接着道:“瓶山内宝物的传闻自古以来就有不少人知道,但来的人多,回去的人少。可我卸岭不一样,这些年来每次下墓必有所得,都未曾失了手,再加上罗帅的帮助,我相信没人敢在我陈玉楼面前耍些宵小伎俩!”
听完这话,罗老歪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几分,大笑道:“哈哈,还是陈老弟底气足,有我老罗的帮助,天下就没有盗不了的墓,若是这些阿猫阿狗妨碍我们,我让他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!”
说着,还把腰间的手枪狠狠的拍在桌子上。
......
见到叶佰,手脚被捆住的荣保咦晓顿时哭花了脸:“小白哥,胡子叔,你们总算来救我了,他们都是坏人,说要把我扔进瓶山给尸王当点心吃。呜呜呜,我不愿带他们来,他们就拿枪逼着我。呜呜呜。”
“好了,好了,没事了,我们来了,不会让他们再欺负你了。”叶佰解开荣保咦晓身上的绳子,有些心疼的安慰道。
“这小子昨天夜里想跑,这才被我用绳子捆上,你们别介意。”红姑带着道歉的口吻说道。
不过她这语气实在不像道歉的,听完这话,叶佰更生气了。
叶佰冷笑道:“这么说还是你们占理了?被你们拿枪架在脑袋上,还要乖乖听你们的话,半点不准反抗,这就是你们卸岭的作风吗?”
想起原著中看到卸岭在瓶山死伤惨重,叶佰还有些不忍心,如今看来这些卸岭的人早就养成土匪的作风,虽然讲义气,但个个都以自己为中心。
看到叶佰的怒容,红姑一肚子想反驳的话说不出口,又想到陈玉楼刚才的嘱咐,红姑涨红了脸,嘴硬着道:“这都是我的主意,和陈把头和卸岭都无关系,你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。”
撅着俏脸,一副我随你处置的样子。
叶佰摇摇头,对红姑的火辣性格无可奈何,想来只有原著中的鹧鸪哨才能制服得了吧。
“小白哥,你别怪红姐姐,她是好人,昨天晚上还给我拿吃的呢,每次那个拿枪的坏人打我都是红姐姐帮我的。”荣保咦晓摇着叶佰的手臂道。
“好了,小白哥知道了,会帮你报仇的。”叶佰拍了拍荣保咦晓的脑袋,心中却已经思索着怎么在不影响瓶山之行的前提下,把罗老歪秘密干掉。
红姑虽然听到叶佰报仇的话,但也只是当玩笑话,没有在意,转身离开。
累了半宿,叶佰和胡子叔便在房间里找了个草堆,眯着眼休息。
不多时,就听见外面哄哄嚷嚷的嘈乱声。
叶佰知道应该是如原剧情一样,昆仑把留守在山下的人都叫了上来,准备大部队开拔瓶山。
“胡子叔,此行还是麻烦你把荣保咦晓先带回去,然后帮我从药农巴多叔那里把怒晴鸡借过来,这次下瓶山,若是没有那只鸡怕是要无功而返。”叶佰嘱咐道。
苗寨离义庄有些距离,不休息的话需要大半日的路程才能赶到,早些回苗寨把怒晴鸡取来叶佰心中的底气也就更多点。
胡子叔点点头,叮嘱道:“小白,我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孩子,但深入瓶山还是要万分小心。”
胡子叔从小在苗寨长大,可深知瓶山的凶险,远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的,有不少经验丰富的猎户深入瓶山后,都没再出来过,这也是瓶山被当地苗人当做禁地的原因。
“放心吧,胡子叔!”
“小白哥,你可不要去瓶山啊,那里真的有尸王,昨天夜里我还在这义庄里看见耗子精二姑了。”
看荣保咦晓一脸担心的模样,叶佰忍不住笑道:“放心吧,尸王可不吃我这二三两肉的,你和胡子叔回去吧,之前去县城给你带糖果放在我屋子里了,记得早点拿走吃完,天热,免得招虫子蚂蚁。”
将一切嘱咐完,叶佰便催着二人早点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