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要买,钱也要赚。
林川发誓,一定要借着这次重生的机会,让全家都过上好日子。
今天正好是镇上赶大集的日子。
四面八方来的小商贩,以及来赶集的人,熙熙攘攘,热闹非凡。
只不过这个年代的物资还比较匮乏,商摊上摆的也无非就是一些柴米油盐。
林川看着看着忽然一愣。
根据前世的记忆,1985的今天,有个姓赵的卖新潮发卡的男子,因为喝多了酒装逼,被人扔在了河里,弄的远近皆知。
“这不就是赚钱的机会吗?”
林川立刻找旁人问了问时间,确定那个酒鬼十分钟后就会从镇子的南边出现。
打定主意,林川立刻大步流星的往镇子南边走去。
果然见到一个背着袋子,无醉也有三分摇的瘦弱男子迎面走来。
林川上前,笑着招呼道:“这不是赵哥吗?您怎么来这儿了?”
赵国发满脸疑惑,不认识啊。
“你是……”
“你这真是贵人多忘事啊,我是你远房的亲戚,咱俩还一起喝过酒呢,难得在这遇见你,走,我请你喝酒!”
赵国发一听有酒喝,心里就痒痒。
然而他掂量掂量背后的袋子,猪肝色的脸上,便挂起一阵为难。
“不行啊,兄弟,我表哥从南方给我带回来点发卡,我媳妇让我赶紧卖了,家里等钱吃饭呢!”
林川一副不屑,嘲讽道:“赵哥你还怕媳妇啊?这也不像你啊,这样吧,你把这些发卡都一次批发给我好了,
我去卖,你去喝酒,镇上的那家烧刀子,你一定得去尝尝!”
赵国发肚子里的馋虫,瞬间被勾起。
脑海里都是那烧刀子的香味。
他随即把袋子往地上一放,大咧咧的说道:“中,省的我自己去买了,这发卡五分钱一个批发来的,
这袋子里正好有两百三十多个,你给我十块钱,全都批发给你算了!”
林川立刻掏出那皱巴巴的十块钱,痛快的往赵国发的手里一拍。
赵国发拿了钱,就好像要上战场一样,义无反顾的冲向了酒馆。
林川微笑的打开袋子,呵呵一笑。搜毣趣
“我重生后的第一桶金,就从你赚起了!”
回到集上,林川找了个客流量比较大的空地,又捡了个破纸箱,把所有的发卡都倒在了上面。
俗话说,三分买卖,七分吆喝。
那个年代的人不会吆喝,但林川会啊。
清了清嗓子,林川便大声的吆喝了起来。
“走一走,看一看了啊,新潮时髦发卡到货了啊,女人戴了变好看,大妈戴了变姑娘,孩子戴了倍可爱,走过,路过,千万别错过啊!”
那个年代的人哪儿听过这种吆喝,更没见过发卡这种时髦的东西。
几嗓子下去,就围过来不少的人。
林川看准机会,立刻拿起一个黑色带蝴蝶结的发卡,戴在了一个小姑娘的头上。
“瞅瞅,多好看,多漂亮,多时髦!”
小孩的妈妈一看,当时就喜欢的不得了。
“大兄弟,多少钱一个?”
林川笑道:“不贵,两毛钱一个!”
“两毛钱你买不了吃亏,也买不了上当,却能买个漂亮啊!”
对于一斤猪肉要1.5块的年代,两毛钱不贵,也不算便宜。
可林川会吆喝啊。
抢购的场面顿时出现。
“我要那个红的,还要个粉的带花的!”
“给我来五个,这是一块钱,你收好!”
“我要两个,给我妈也买一个,这多好看啊!”
林川边吆喝,边收钱。
二百三十五个发卡,不到一个小时,就剩下两个。
但是林川不卖了,留这俩最好看的,回去送媳妇孩子。
再把那些块八毛的钱细细一数,46.6。
这相当于大城市一个工人的月工资了。
算掉成本10块,纯利润36.6,翻了3.6倍。
林川紧握着枪,心里百感丛生。
想想自己前世万亿财富,都没有这36.6来的激动。
因为这是重生的开始,是修复前世所有遗憾的开始。
林川抹了把眼角的泪痕,立刻去粮店买了两袋面粉加一桶油。
又去供销社买了本跟笔,还有一个红色的小书包,加一个文具盒。
前世他重男轻女,给婉瑜造成了那么多年的伤害。
现在他重生,一定要好好的弥补跟女儿之间的感情。
随后,林川又买了两条大鲤鱼。
前世因为吃鱼,弄的家破人亡。
这一次还是要吃鱼,但吃的是自己的鱼,是光明正大赚来的鱼。
路过一个摊子前,林川又给秦梦莹买了一袋,她一直都想要的雪花膏。
想想自己前世,因为一毛钱一袋的雪花膏,就把秦梦莹打的遍体鳞伤。
每想到这时,他的心里便是深深的自责。
夕阳西下。
在镇子边角,那残破凌乱的院子里。
秦梦莹背着舟舟,拉着婉瑜,在门口翘首以盼,来回踱步,着急的看着门口那条延伸着她希冀与担心的那条路。
每次有脚步声响起,她都要伸头看看是不是林川回来。
秦梦莹有些后悔把那十块钱交给林川啦。
孩子们一天都没有吃饭,婉瑜饿的肚子都在咕噜咕噜的叫。
可还是不见林川的人影,肯定是拿着那家里仅有的十块钱,又去喝,又去赌了。
这日子还怎么过啊?
经过的女邻居都看不下去了。
“你家林川是不是又去赌了?怎么天上不打个雷,劈死他呢,梦莹,你等会,我家里还有几个玉米饼,我拿来先给孩子吃!”
秦梦莹眼泪汪汪的拒绝道:“张嫂,不用了,上次在你家拿的五斤面我还没还呢,咋能再拿你的东西,
林川一会就能把面买回来了,到时候我给孩子们做面条吃!”
张嫂是打心眼里心疼秦梦莹。
她轻轻的握住秦梦莹的手,轻声的劝说道:“别跟他过了,这日子还有啥意思?镇东头的孙大年喜欢你这么多年,
你咋就不同意跟他呢,就守着林川这个窝囊废,该死的畜牲,你咋想的?”
秦梦莹心里一紧,她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孙大年的名字。
只是无奈的说道:“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,我现在哪儿还有脸见人家大年?”
话音才落,舟舟便奶声奶气的喊道:“爸爸,爸爸回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