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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这句话时,陆遇年表情如常,丝毫没觉得这话有多暧昧。

虽然两人早有了夫妻之实,但两人还没完全和好,况且这里又是医院,万一被护士看见,她还怎么出去……

“我坐着就行,你要什么就叫我。”

纪若初装作没听见,径直走向靠着墙的一张摇摇欲坠的木椅。

陆遇年也没说话,就看这她往那做坐。

纪若初正想着一会儿该怎么说起徐墨的问题,刚沾到椅子上,椅腿‘咔’的一声断裂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
钝痛让她皱起了眉,却听见一声低沉的轻笑。

抬起头,只捕捉到陆遇年弯起的嘴角。

纪若初怔住,一时忘了身上的疼痛。

她从没见陆遇年笑过,上辈子两人不是争就是吵,几乎没和颜悦色地说过话。

而他冷峻坚毅的脸,仅因为一丝笑就多了分柔和阳光。

“刚刚忘了说,椅子已经坏了。”

陆遇年侧着身,慢条斯理地开口。

纪若初回过神,又恼又无奈。

他哪里是忘了说,明明是想看自己出丑而已。

也没有理会,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。

“我渴了。”

闻言,纪若初绷着张脸走过去倒水,刚拿起搪瓷杯,陆遇年长臂一伸,直接把她捞到床上。

“你身上还有伤呢!快放开我……”

她红着脸挣扎,压着声音怕别人听见。

陆遇年非但没松手,反而把人往怀里带了带:“这床也不结实,你再乱动,它要是像那把椅子一样,我可没法跟医生护士解释。”

这话一出,纪若初顿时不敢动了。

感受着洒在颈窝的温热呼吸,她捏紧了衣角:“你什么时候这么痞了?”

“我不痞点,你又跑了。”

陆遇年浅吸了口气,又问:“你抹了什么?”

纪若初莫名地嗯了一声。

“有点香。”

陆遇年总觉得她身上有股香气,那种香不是城里女人爱抹的香水味,也不是肥皂香。

这种味道就像刮过花丛的风,让他安心,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悸动。

越渐靠近的触碰让纪若初浑身一颤,可顾忌到他身上的伤,强压下混乱的心绪,扒开箍在腰上的铁臂。

轻轻转了个身:“我有正事跟你说。”

她本就白,脸上又多了红晕,在暖黄色的灯光下衬的更加娇俏。

陆遇年眼神渐暗,拉过被子盖着她身上:“什么事儿?”

“就是那个徐墨,我去辞职那天,有个脸生的男人突然进去,说了句‘枫哥,那批货被人盯上了’。”

纪若初蹙着眉,回想起当天徐墨和那个男人的表情:“然后那个男人又说找错地了,徐墨也没有什么不对劲。”

顿了顿,又补充了句:“而且他还跟着我来了岭南,说是看战友。”

闻言,陆遇年脸色微变。

徐墨在直到军警都盯着他的情况下明目张胆的来岭南,看来是想走部险棋了。

“我知道了,安全起见,你以后就待在家属院,没什么事别出部队。”

听了这话,纪若初怔了瞬后摇头:“不行,我还要回去照顾外婆……”

“明天我让人把外婆接过来。”陆遇年没有再给她拒绝的机会,把人往怀里搂。

“万一以后你怀了我又出任务,有人帮衬我也放心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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