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父采药的时候捡到了嗷嗷待哺的我,那时候他还不是大名鼎鼎的神医。
师父又当爹又当妈的把我拉扯大,说看我那时候楚楚可怜的,就给我起名云楚楚了。
这一次是第一次与师父分别。
我被师父留在这里了,他说他去寻找药方了,让我先照看着宋寒枝。
宋寒枝比我大四岁,也不知是谁照顾谁。
我做事莽莽撞撞的,总是给他闯祸。
有一次我想给他做桂花糕,就爬到树上摘桂花。
自幼跟师父在山上长大的我想不到我竟然有从树上掉下来的一天。
那天我摔得**墩儿痛,还不争气的坐在树底下哭起来了。
大概是我的哭声太吵了,他原本在书房批改事务的,竟走到我身边来了。
他丢给我一块手帕。
“安静。”
然后又回书房了。
我都忘了哭了,呆呆的看着那块角上绣着白玫瑰的手帕。
转眼已经过去两年了,我已经是二八年华,宋寒枝也愈发成熟。
宋寒枝好像很喜欢白玫瑰,总是花大价钱收购从西洋来的白玫瑰。
我被他安排去照料花朵了。
我每天都精心照料着花儿们,可不知为何,有朵花枯萎了。
我有些不敢面对宋寒枝。
我把他最爱的花儿养死了,他会凶我吗……
他正在书房看书。
我低头看了看手里枯萎的白玫瑰,有些怯懦。
“少爷……”我小心翼翼的喊他。
宋寒枝抬头看我,示意我进去。
“我把少爷的花养死了……”
我拿出藏在背后的枯花,低着头等待责骂。
“没关系。”他轻轻说道。
“你知道枯萎的白玫瑰花语是什么吗?”
我摇摇头,呆呆的看着他。
少爷的脸愈发愈有棱角了,没了少年的稚气,多了几分青年的锋芒,西洋来的金丝眼镜衬的他更显文雅。
少爷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。
他挥挥手,让我出去了,没有责怪我。
宋寒枝葱白纤长的手指轻轻拿起枯萎的白玫瑰,眼中似有情感翻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