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家。
念娇娇在许家度过一晚,第二天吃过午饭便回来了。
不因其他,只是有些人大变的态度着实让她有些吃不消。
其中最明显的就是许五公子许若柳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,许若柳便带着脸盆等在念娇娇屋门口,等念娇娇一开门便见到对方温柔又羞涩的笑容,吓得她倒退了好几步。
接下来,对方又是要伺候洗漱,又是吃饭夹菜,时不时还盯着她捂嘴发笑,这一顿操作弄得念娇娇头皮发麻,赶紧带着誉川回来了。
回来没几天,念娇娇便开始上学了。
镇上上半年童生可入学,若是要到善水镇直属的封城去进学就要到下半年了。
所以念娇娇在许母的建议下,先到善水镇上的私塾入学,等到下半年了,再在许母的推荐下入学封城的沉香书院。
善水镇就善水私塾和秦家私塾。
顾名思义,善水私塾有几位秀才夫女,而秦家私塾则是一家独大,只有秦夫女一位秀才。
许母原意是让念娇娇去善水私塾,但念娇娇不同意。
善水私塾是女主念珍珍进学的私塾,也是对方打脸逆袭人生的起点,念娇娇可不想凑这个热闹。
念娇娇用觉得秦家私塾听起来更加“耳善”这样荒唐的理由告诉许母时,许母也没多追究,由着她选。
毕竟,也就一学期而已,她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多纠结,只是交代念娇娇有问题多问老师,或者来许府找她辅导功课。
另外,本来许母让念娇娇干脆住在许府,方便进学,但念娇娇又拒绝了,理由是想要锻炼身体。
以后从村里到镇上,念娇娇都打算跑步上学。
秀才考试不比童生,题量大到令人发指,听说这种考试一考就是三天,三天都呆在条件简陋的考试院,考生的身体素质稍微差一点就会坚持不下去。
所以,提升意志力和体魄也势在必行。
许母听了念娇娇的理由,大为赞同。
她这个儿妻,有这样的读书天赋和坚韧的意志力,何愁成不了大事?
……
秦家私塾。
私塾中有规定,一个月可休息两天,这两天放在月末连休。
念娇娇现已经进学半个月,正好到了月末休沐的时间。
她穿着私塾特有的白底青边的儒袍正往外走,路遇不少同窗向她打招呼。
“念童首,放假陪夫郎啦!”
“念童首,本来我这还有问题想向你请教,还能等你休沐回来再问了。”
“念童首,回见啊。”
……
本来以为来私塾会有前世在电视剧中看到的刁难,但这里却出人意料的融洽,来这里这么久,念娇娇少见同窗之间有过脸红。
不过,本来她是想要低调入学。
没成想,公示童生考试成绩那天有秦家私塾的学生在现场,并认出了她。
于是,“念童首”这个称呼便在秦家私塾流传了起来。
大家对于私塾来了个童首,并无嫉妒,更多的是兴奋。
要知道,近7年以来,“童首”大都是出自善水私塾进学的学生,或者是秀才举人后代,这些后代是由自家长辈精心教导,并未入任何私塾。
所以,作为“童首”的同窗,秦家私塾的学生都有与有荣焉之感。
…
有了两天休沐的时间,念娇娇打算回去好好休息一下。
一则是因为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集中用功的去学习了,这莫名让她有种回到了中学的读书时代。读书的紧张感和有规律的作息让她有些不适应。
二则是每日花四个小时在村里和镇上之间极速来回奔跑,让她每日的运动量有些“超标”。
过了半个月,念娇娇看起来又有极大的变化。
她的身体有了肌肉,变得更加结实,皮肤更加精致,线条也十分流畅,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英气,少了几分大月男子的秀气。
……
清河村。
念家。
主卧木床上,一名女子毫无形象的呈“大”字型倒头呼呼大睡。
誉川盯着念娇娇疲惫的面容看了好一阵,接着便轻步走出房屋,并轻轻关上房门。
客厅。
五名男子坐在桌前,开着家庭会议。
誉川:“妻主每日这样来回跑,实在是太累了。”
星云:“是啊,听说读书更要力气,妻主这样不会影响她读书吧?”
玄奕:“誉川,妻主放在你这里有多少银钱了。”
誉川将包裹拿出,将里面的银两倒了出来,白花花的银子快堆成一座小山了,惊的大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
星云结结巴巴道:“怎,怎,怎么这么多!”
誉川摇摇头道:
“我也没想到,妻主写的书竟然掀起了热潮,据说书已经流传到封城那边了,甚至其他城也听说了这本书,纷纷要来购买,三尺书屋那边已经在考虑在封城那边设一个专门卖妻主书的分点。”
《梁祝》这本书已经出到第三部了,每一部的销量现在高达两千多本,要知道,从第二部开始,销量直接关系到分成。
星云咽了咽口水:“那,那这里有多少钱了?”
誉川回道:“我清算过了,大约有四百余两银子。”
这时南卿也出声了:“善水镇的房子也不算贵,100多两银子应该足够了。”
玄奕点头:“明日我和誉川走一趟。”
星云:“那,那我们要不要和妻主说啊。”
南卿:“不用,她会同意。”
于是,在念娇娇酣然大睡时,买房的事情就被四个男人拍板决定了。
……
程县令家。
程县令似有心思,大夫郎和她做了几十年的夫妻,自然看出了对方的心不在焉。
“妻主,可是有什么不妥?”
按理说,这才刚过完年不久,县衙内也没什么大事发生,怎么对方却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程县令沉默片刻,终于憋不住将心中的疑惑,将话说出了口:
“按理说,那念娇娇能考童首,应该是顶顶聪明的,她在我们家已经吃过两次饭,我明里暗里有表示出有意和她结亲的意思,这过年这么久了,也不见她上门拜会。”
说到这里,程县令心中更是不舒服。
“你说,她是不是看不上我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