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是,短暂眩晕后,我从地上爬起来,身上没有感觉到疼痛。
就是手掌破了点皮。
手机屏幕也坏了,幸好通话没中断。
但我又接起来后,那头却没有声音。
我突然觉得莫名心慌。
拨开人群朝外走,急匆匆地朝酒店赶。
我要回家。
我想见池宴。
我想再跟他认个错,再问问他,我们还能不能和好啊?
连着两天飞两趟。
我也几乎两天没睡。
下飞机后,手机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,打不出去电话,也发不出去消息。
我也不敢找路人借手机,一开口嘴巴就跟上了锁似的。
心脏还咚咚直跳。
我也奇怪,我在舞台上明明能够自如地释放自己。
一下了舞台,我就像被封印了一样。
有段时间社恐到连手机铃声都不敢开。
一听到手机铃声或者视频电话,都会被吓一跳。
我连跟池宴同居前几天。
床都上过了,我上厕所不敢喊他拿纸,还要悄悄发短信给他。
我到国内机场的时候已经又是凌晨四点。
偌大的机场,除了几个工作人员,显得尤其冷清。
机场外搭车的地方,出租车也仅有三两辆。
我钻进最前头的一辆。
车门关得太响,可能惊到打瞌睡的司机了。
司机按下计费器:「去哪儿?」
「聚星公司。」
司机是个话痨:「嗬,小姑娘大晚上的还去公司加班吗?
「年轻人呀,得多注意注意身体,别等老了才后悔。
「其实你们小年轻啊,谈谈恋爱旅旅游多放松放松多好,人生不只是工作和赚钱。
「多看看身边的人,你会发……」
正当我听得起劲的时候,司机突然不说话了。
直到车子到了目的地。
我刚扫完付款二维码,司机一踩油门就很潇洒地开走了。
付钱也没有付成功,网还是连不上。
经纪人今天应该还在公司加班。
我从地下车库坐上楼。
刚打开我自己的休息室。
里面的人,竟然是许蓝迪。
她坐在我的化妆镜前,用着我的化妆品,笑容古怪。
说实话,这个场景有点瘆人。
许蓝迪,就是我乐队的键盘手,当时鼓手涉毒案件发生后,我被全网诬陷也嗑药。
贝斯手替我说话,经纪人替我说话。
唯有许蓝迪,在记者面前模棱两可,支支吾吾。
引得一度言论又开始猜疑我是不是真的嗑药了。
许蓝迪,是我当时顶着全队反对意见,拉她进乐队的。
当时只是觉得她性格很好,天天黏着我。
跟在我屁股后面老师、老师地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