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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瑾萱还没来得及反应,一巴掌便重重抽向她!

“啪!”

她的左脸迅速红肿,紧接着,穆府的家丁将她团团围住。

叶瑾萱捂着脸解释:“姑母,你误会了,我是——”

“晦气!别叫我姑母!”

穆老夫人打完人,火气反而更大,满脸刻薄指着叶瑾萱残破的衣衫:“看看你这破烂的一身!简直丢尽了穆府的脸!”

“来人!给我打!打死这个不守妇道的、形骸放荡的贱妇!”

叶瑾萱踉跄后退,缓慢解释:“我没有,你听我解释……”

不等她说完,身后一个棒棍重重打在腰间。

“啊……”

叶瑾萱惨叫倒地,给穆北铮寻药,她已经折腾得满身是伤,此时更是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挣扎。

随着棍棒的一声声落下,叶瑾萱再也受不住匍匐在地,几近晕厥。

昏沉间,不知是谁喊了一句:“大人过来了!”

棍棒声停下,紧接着穆北铮一身玄衣,大步而来。

叶瑾萱用尽力气抬头看去,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接。

她的眼眶之中泪光涌现,他的唇色正常,看来已经解毒了。

穆老夫人转身看向黑脸的穆北铮,又看了眼血肉模糊的叶瑾萱,略有心虚辩解:“铮儿,叶瑾萱背着你偷人,深夜才回来,我帮你教训教训,没关系吧?”

叶瑾萱猛然看向穆北铮,急声辩解:“夫君,我没有偷人,我晚归是为了去京郊荆棘林给你摘解毒的晨幽花,衣服也是找花时被划破——”

“荒唐!”

穆北铮打断解释,眉宇间有了怒意:“晨幽花是分明是婉儿为我寻得,她为此还中了花毒,至今昏迷不醒!这种功劳你也敢抢?”

穆老夫人见此,厉声喝道:“晨幽花身上有剧毒,寻常人触之即死。曹小姐是圣医谷的的传人,有‘妙手丹仙’之称,只有她才摘得下花,你撒谎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!”

“不,你们弄错了。”

叶瑾萱强撑着身体上的疼痛,摇头辩解:“曹婉儿她只是圣医谷的外门弟子,我才是圣医谷的传人。”

“够了。”

穆北铮再一次打断,看向叶瑾萱的眼神更加厌烦。

“全云朝的人都知道,‘妙手丹仙’自小在圣医谷学医,三年前出谷游历,研制的医方造福我们云朝将士,而你三年前嫁进了我们穆家,连京城都没出去,也敢无耻冒充?”

叶瑾萱哽住,她虽然人在京城,这三年却也在药庐研制方子,献给了陛下,她真的没有撒谎!

她颤抖着爬过去,扯着穆北铮的衣摆哀求:“夫君,你信我一次……”

男人却一脚踢开她:“愚蠢无知,你确实该被好好教训。”

话落,他甩袖离开,不带一丝情感。

得到穆北铮的态度,穆老夫人直接下令:“给这贱人打够二十大板后,关进柴房,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。”

话落,家丁的板子又重重落下,叶瑾萱看着穆北铮离去的背影,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……

整整二十大板,要了叶瑾萱半条命。

被家丁扔进柴房后,她已经陷入昏迷。

隐约间,她好像听到了喜乐锣鼓声,回到了嫁给穆北铮的那夜。

她在喜床上,红盖头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掀开,入眼是男人俊朗的眉眼,她按耐不住心中的雀跃。

“夫君……”

然而男人却冷眼将盖头甩在她脸上:“滚!”

下一秒,叶瑾萱从梦中惊醒。

天边又漆黑,耳边还真的听到了锣鼓敲打的声音。

叶瑾萱抬手按住胸口的悸动,撑着身体的疼痛朝柴房的门边爬去。

这时,柴房的门被毫不客气地推开,一个丫鬟骂骂咧咧闯进来:“真倒霉,外面大人和曹小姐的定亲宴热热闹闹的,偏偏我被派来伺候弃妇!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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