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做噩梦了。
浑身酒气的人将我拖进巷子里,我拼命挣扎,他却越来越兴奋。
混合着雨水,我的衣服被撕开。
雨水滴在我的肌肤上,我不停地战栗。
我哭着祈求,求求你,放了我好不好。
求求你......我给你钱,求求你......
可是我的哭诉,我的求饶,却让他越来越兴奋。
他残暴地将我最后一些蔽体的衣物撕开,然后一边掐着我的脖子,一边在我身上摇晃。
令人作呕的酒气铺天盖地朝我袭来。
如被野兽撕扯般的折磨持续了很久、很久。
我已经哭不出声,麻木地躺在肮脏的角落。
我也是脏的。
从凌晨到天光微亮。
停下,又开始。
一次又一次。
禽兽终于从我身上离开,他唾弃,谁让你大半夜在外面瞎晃悠,活该。
我想,死掉就好了。
......
时宜,时宜......
有人不停地喊我的名字。
我努力地睁开眼睛,看到南溪双眼通红的看着我。
你还好吗?她抱住我。
我才发现,我的脸已经被泪水浸湿。
我说,还好,只是刚刚又做噩梦了。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梦。
南溪身子僵硬,没事,假的,都是梦。
我继续在医院接受治疗。
那个男的还是每天坚持守在楼下。
不过他再也不上来烦南溪了,南溪也不用费尽心思到底去拦他。
我依旧每天去看女主跳崖的那集电视剧,陪我看电视的男人也总是会在。
我要每天绞尽脑汁地给他编故事结局,他也总是跟我说,你昨天不是这么说。
我才不管我昨天说了什么。
我在医院住了很久很久。
久到,我已经不喜欢重复看同一集电视剧了,我也记得我昨天说过什么话了。
我不再给一起看电视的男人编故事结局,然后他就问我,
你什么时候出院?
我摇摇头,不知道,要问南溪。
那你呢?
他说,大概比你早一个星期。
哦。
我配合所有治疗,按时吃药。
就在很普通的一天早上,所有事情在我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来。
我吃完药,看着下面日复一日过来站岗的人,平静地对南溪说,
南溪,我想下去跟他说清楚。
南溪愣了一下,然后眼眶泛红,我陪你。
我摇摇头,不用。
我走到楼下的时候,他已经看到我了。
但是他不敢过来,只是远远地看着我。
我叫他,徐嘉野。
他好像被定住,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我。
我有话跟你说。
过了很久,他才拔腿朝我奔来。
不远的距离,而且是平地,他却摔倒了两次。
他笨拙地从地上爬起,然后站在我面前,惊慌失措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
时宜,你,你都想起来了吗?
我点头,或许吧。
他立即认错,扇了自己好几巴掌,对不起,我错了,从头到尾我都不该做那些混账事。时宜,你原谅我好不好?
我摇头后退,我不会原谅你。我下来是想告诉你,以后别来了,我们自己过好自己的生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