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沉默不答,没多久就走到争艳殿门口。
方婵抬头看向门匾上金色大气的“争艳殿”三个字,她长长的叹了口气:“我爹送我进宫,是为了给家族争光。他若是知道我被人这样欺负,定会骂我丢家族的脸的。”
我摸摸她的头发,轻声道:“我们一直不争不抢,明哲保身,虽会受点气,但能安稳的活下去。”
方婵低落的嗯了一声。
转眼间又过了两个月,已进冬天,天高云淡,北风卷地。
当枝子捧着碧清宫里最后一朵凋谢的菊花惋惜时,我抄完了最后一本佛经。楚妃即将临盆,整日腰酸无力,许是要为胎儿积德,她停了对方婵的处罚。
而方婵依旧整日欢欢喜喜,今天抱来一束红梅,明天又提来一壶花酒,宫人们都很喜欢她,她在我宫里一待就是一整天。
这天如往常一样,她在我宫里待了一下午才离开。
从我宫里离开后不久,枝子就慌慌张张的跑来告诉我说,她出事了。
当时我正在练字,闻言笔一抖,洁白的纸上顿时多了个黑点:“什么!?”
“小、小主,奴婢听太监说,虞贵人对楚妃娘娘出言不逊,被……被关进慎刑司了……”
我登时脑袋一片空白,深呼吸几次,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:“阿婵说了什么?”
枝子颤抖着答到:“虞贵人在瀚生门碰见了楚妃,楚妃嘲笑虞贵人的娘死的早……虞贵人诅咒楚妃的孩子会和她一样,成、成为从小没娘的孩子……”
我险些站不稳,阿婵她娘生阿婵时难产去了,这是阿婵一生的痛,她什么都听得,就是听不得别人拿她娘亲取笑说事,我很理解她。
但如今楚妃独承恩宠,又身怀皇嗣,六宫都要让她三分,阿婵得罪了她,进了慎刑司恐怕不死也得剥层皮了。
如今能救她的只有……
我捏了捏拳头,咬牙道:“走,去求皇后。”
凤仪宫门外,蟹兰守在宫门口。见我来了,她迎上来,冲我行了一礼:“杜贵人安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