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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凤婉是不会舍得我死的,同样,她不会让我过得太快乐。

潮湿的环境并不适合养伤,就连治病的药水每日都是冰凉的。

好在她将我身上的绳子全都去除了,大概是想,一个残了的人没有办法翻出花来。

夜里微凉,窗户被我打开了一条缝,可以看见皎洁的月光。

一道黑影闪过,之后便默默地立在了窗边。

我有些好笑:「徐宅就是这般任你来去自如的吗?」

黑影推开了窗户,挡住了大半月光,我即使辨不出他的容颜也知道是半年前见过的小贼。

「我这里没什么好偷的。」我的嗓子因为缺水像是一个破锣。

那黑影还是不说话,只是翻身进来将一袋饴糖放在床头。

我这才看清他的下巴上蓄满了胡茬,眼睛里全是红色的血丝,身上还带着一丝冷冽的气息。

刚想说话他就将指头按上了我的伤口,痛得我险些叫出了声,他却不停歇,三下五除二地将所有包裹着我伤口的东西全都卸除,又用自己带来的膏药重新包裹好。

做完这一切,他又回头看了我一眼,最后翻窗而出,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
我从袋子里拿出了一颗饴糖,放在嘴里仔细地感受它在舌尖慢慢化开,之后充斥着整个口腔。

可真甜呀。

真是,怎么吃一颗糖都觉得甜?

托了那小贼的福,我的床头时不时地出现东城的桃花酥、西市的软糯糍、聚香阁的酱肘子还有梅娇阁新出的首饰和胭脂。

我在其中最最喜欢的,便是那支檀木簪子。

虽然就简简单单的一支簪子,可上面雕着一朵小小的梅花。

我最爱的,向来就是梅花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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