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挪动一步,便被我强硬地扯住了手臂:妾身知晓王爷珍重柳姨娘,但今日拜堂之时,王爷当着众人的面,已经折了妾身的脸,您今后去那儿,妾身不管。但今晚请您务必留下!妾身也是好人家的姑娘,也是从小到大被父母兄长疼爱着长大的,还望王爷给我还有我们绪家些脸面。
我定定地看着他,抓他的手臂握得极紧,几乎能感受到红色丝绸寝衣之下绷起的肌肉,寸步不让,一字一句地说道:王爷刚才还说了,会给我体面,这些事情还是让妾身来处理吧,王爷先睡。
不等他回答,我率先一步从床上爬了起来,点了灯,从衣架子上取下我刚换下的金丝刺绣而成的华丽嫁衣,披挂在了身上,刻意在他面前展示提醒。
聂寒山不再动作,重新坐回了床上。
我推门出去,声响俱消,众人显然没想到居然会是我出来,而不是王爷,一直闹腾极凶的赵妈妈像是惊到了,哑了口。
夫人。
我环顾了门外众人一圈,视线在赵妈妈和她带来的小丫鬟身上多停留了几秒,不等她们开口,面无表情地吩咐道:琥珀取我的帖子来,到太医署请赵太医来为柳姨娘瞧瞧,另外将深夜喧哗的赵妈妈等人重打三十大板,关进柴房,明日再行处置。
琥珀展颜一笑:是。说着就要让人动手。
旁边有个衣着体面的婆子似乎有些犹豫:夫人,这大婚之日,见血怕是不好。
我冷笑一声:是啊!你们也知道这是王爷和本王妃的大婚之夜,怎么就放这么个不知礼数的婆子直接在外喧哗?我倒不知镇北王府居然是这么个规矩,滚!
眼见着我起怒,众人悉数动了起来,赵妈妈在被拖走前还犹有不甘地喊着:王爷!王爷!
似乎是烦了,聂寒山冷冷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:掌嘴。
此话一出,当即便有人堵了她的嘴,迅速地将人给拖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