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自己闷在房里好几天。
沈玉安日日都来,我日日不见。
他让人传话,说白马山上的桃花开了,从前说好一起去看的,他在等我。
若我不去,他就一直等着。
母亲将我从榻上拽起来,把我塞进马车,逼着我去见他。
母亲说,沈玉安是储君,总有一天,他会有三宫六院,院里塞得满满当当,全是女人。
他的心会掰成好几瓣,这儿留一点,那儿忘一块。
这是迟早的事。
我知道,我都知道。
我的脑子清醒得很,我只是心里难受。
从前沈玉安说,这辈子就爱我一个,我也是当笑话来听。
可是,我得要他明白,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,预备的太子妃,未来的皇后。
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往往,可以,但要是有人想骑在我的头上,那是做梦。
沈玉安不能给我完整的爱,那就给我绝对的权力和尊重,也是好的。
马车摇摇晃晃往山上走,我心里这么想着,抬手抹掉脸上的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