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榻上的二人、下意识相视一眼,男人挑眉,眼中的深笑有几分耐人寻味。
南宫洛皱眉。
这么晚了,他忽然来冷院作甚?不该陪着他那朵娇滴滴的白莲花?
“南宫洛?”
门外,又唤了一声,扬大几分的嗓音、已经快要失去耐心。
再不应声,他就踹门了。
南宫洛斜视身上的男人,“你先回避一下。”
“怕了?”男人笑得深邃,像是终于掰回一局,悠闲的坤了坤双腿,没有离开的意思,双手枕着头,
“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?好好说话,好好求我,说不定我一个高兴……”
砰!
一jio!
“唔!”
上一秒还优哉游哉的人,下一秒,跟破麻袋似的,狼狈的滚下床,栽了三四个跟头。
该死!
凤君御怒而起身,对上女子那双从容地丹凤眸时,心中的火即将喷发时,又不得不死命压住。
她不受宠,她瞎搞都没事。
他的身份可不容许他乱来,至少不能明目张胆的乱来,只能偷偷的。
好,好!
南宫洛,你好得很!
他怒极反笑,捡起那因为**、扔了一地的衣服,顺带把她的衣服也捡走了,从窗口一跃而出。
南宫洛:“?”
等等!
她的衣服!
她还赤条条着!
正要起身,‘砰’的一脚踹门声,凤言靳已经怒走进来,见她未睡,眼中有火:“南宫洛你耳朵聋了?没听见本王在叫你!”
堂堂靳王,何时需要等一个女人?
南宫洛迅速掩好被子,严实的盖住自己,故作刚睡醒的惺忪模样,‘迷糊’道:
“啊~~王爷,您怎么来了?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……天啊!您是特意来看我的吗?我太高兴了!我要受宠了吗!我就知道王爷您是爱我的!”
然后从‘睡眼惺忪’的状态,瞬间转变为‘花痴怒放’的顶级兴奋。
“……”
凤言靳一口火气刚升到喉咙,被她的花痴模样,死死噎住了。
做梦去吧!
他这辈子,哪怕是扣掉眼珠子,都不会多看她一眼。
“本王问你,今晚,你是不是出去了?”他忍下怒火,扫视着简陋的屋内,企图寻到证据。
今夜,他在医馆撞见一个素衣女子,蒙着面纱,那背影跟南宫洛几分相似。
回来后,他左思右想,觉得可疑,决定连夜过来看看。
“什么出去?”南宫洛偏头道,“我被禁足于此,不能离开半步,连王府都出不去,更别提去街上。”
凤言靳点头,觉得也是,就凭她这小胳膊小腿的瘦弱模样,连墙都翻不过去,更别提潜逃出门。
正要离开时,猛地抬头:
“本王何时说你去街上了?”
他只说出去,但没说具体去哪。
南宫洛心底一沉,果然,言多必失,说漏了嘴。
从容答道:“我……最想去的就是街上,自从嫁入靳王府三个多月,除了回门,我一次都没出去过,你日日陪着苏妹妹,逛街、游湖、买首饰、吃点心、放纸鸢,我却被囚禁在这府邸之上,大门不出、二门不迈,与世隔绝般孤僻。”
“呵……我最渴望的,不就是上街么?”
她垂眸,那渴望、又不言说,期待、又小心翼翼的模样,令凤言靳莫名不虞,拧眉道:
“你的意思是,怪本王拘着你,苛待你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