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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,门铃响了。

五分钟后,谢惜蕊站在小区的中央广场,将喇叭调到最大音量。

她清了清嗓子。

“十号楼二单元二四零四的美女,请问你这会儿和苏庆桓那个渣男、种马、贱男的床上运动做完了吗?”

“你老公出差了,你就新买了性感睡衣,迫不及待展示给旁的男人看,**不**?”

凌晨三点,突然有一个尖锐高亢的女声在小区响起。

先是惊吓的一身冷汗,以为噩梦。接着,就是听到如此劲爆的八卦,瞬间清醒,原谅了谢惜蕊的深夜扰民。

看在八卦的份上,谢惜蕊的行为,可以被原谅。

“烦请热心人,回头告诉十号楼二单元二四零四的男业主,他的头顶已是一片绿油油的大草原,都可以放牧跑马了。”

“还有,好心提醒戴绿帽子的那位出差男士,如果你有孩子,强烈建议你去做个亲子鉴定,说不得你帮别人养了女人不说,还当了便宜爹。亏的慌。”

谢惜蕊喝了半瓶水,滋润喉咙,继续喊道:“苏庆桓,你这个不要脸的渣男,管不住下半身的种马。”

“房子留给你,给你腾地方便偷情。你说说你,跑到楼上的床上,睡人家老婆。万一她老公突然回来,你慌不择路从二十楼楼跳下来,必死无疑啊。”

“你还指望人家给你收尸吗?当然,我更不会好心给你收尸的。你要是死了,我只会拍手称快,这人间除去了一个祸害!”

越来越多的灯亮起来,看客们都默契的当着称职的观众,无一人出言起哄,或者斥责她半夜三更扰民。

这不,连保安都赶来了,却又人性化的止住了脚步。

若不是被逼到了绝境,谁会这般不体面,闹的人尽皆知呢。

“苏庆桓,抽屉里的一万五我拿走了,一万是我分担的房租,还有五千是赔偿我卧室里的那张床。那是我最喜欢的床,但一想到你在那张床上睡过,我就觉得无比恶心。”

“乌龟我也带走了,好歹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。你德性败坏,我怕乌龟被你恶心死了。”

奇怪的是,谢惜蕊发泄完,突然就不气了,不觉得委屈了,也就不伤心了。

苏庆桓就是一只狗,她被狗咬一口,难道要咬回去吗?

狗是畜牲,她是人。

天壤之别。

“十号楼二单元二四零四的美女,渣男苏庆桓,你们冒着疫情的风险偷情,那就祝你们幸运,双双感染病毒!”

论嘴上功夫,谢惜蕊乃是隐藏高手,自认从没输过谁,平日里不展示人前罢了。

从始至终,苏庆桓没出现,十号楼二单元二四零四的美女也没下楼和谢惜蕊撕剥。

八卦里的另两位主角,无一人登场,无一人自证清白。

他们是听到了,做了亏心事,不敢下楼。还是两人运动之后,睡的太沉,压根儿没听见。

要么不敢出现,要么还在手忙脚乱穿衣服呢

管他呢!

反正,谢惜蕊自个儿的表演结束了。

坐在车上,闺蜜南霜没问,谢惜蕊也不解释。

“南霜,送我到公司旁边的酒店。一早,公司见。”

“谢惜蕊,你…”

谢惜蕊微微一笑,云淡风轻的说道:“放心,我没事。睡一觉,一切如常。”

这就是闺蜜之间的感情,比同床共枕的男人,靠谱多了。

谢惜蕊无声的安慰自己。

“呵呵,我是谢惜蕊啊。”

“谢惜蕊,八字硬,克渣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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