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寝时宋时砚跟在我身后,一路走,却一言不发。
呼吸声如影随形。
好几次欲言又止,却最终归于沉默。
一直到寝室楼下,我忽然转身,视线与他对上。
他眼神有些飘忽,在对上的一瞬间却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。
「……冉冉,对不起。」
「我不知道……」
「宋时砚。」我出声打断他的话。
伸出手,昏黄路灯照耀下,手臂上未好的淤青仍旧明显。
「看清楚了吗?」
我迎上他的目光,像之前一样柔声喊他:
「阿砚。」
「看清楚了吗?」
「二十多天了,还在。」
宋时砚后退一步,身形不稳,目光落在淤青处,像是丢了魂,死死盯着。
人就是这样。
只有当所作所为涉及到自身,他们才能够感知其中的痛苦。
宋时砚曾经对我做过的所有事情。
到现在,都会变成利器,剜在他的心上。
让他,痛不欲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