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鬼语是玄门中人的基本素养,我算半个玄门中人,自然也懂一些。
我蹲着听了半天,顺便关怀了一下它们这几十年的鬼生,就像是村口聊八卦的大妈一样。
几个厉鬼不敢反抗我,问什么说什么。
我大概拼凑起了一点故事,然后笑眯眯问:「给你们个机会,要不要出去?」
它们拼命摇头。
一点也没有几十年前屠村时该有的拽样。
我依旧笑眯眯:「由不得你们说不。」
这里是个地窖,一个被鬼气笼罩的地窖,与外世隔绝。
我一道符篆就破了。
再爬上去的时候,画面很精彩,五个人被困在一个小小的阵法里面不敢动,哭声和尖叫声混在一起。
好不热闹。
另一边,整个村子的鬼都来了,只是我放眼看过去,大部分还都是男鬼。
后面跟着一些女鬼,包括刚才身穿红嫁衣的新娘,以及看着不太聪明的白衣女鬼。
她们脚踝处都戴着锁链。
而那些厉鬼在不断与我设下的阵法较量,阵法已经摇摇欲坠。
我的出现还算突兀,那边看到我全须全尾活着的几人,立刻激动起来。
「顾淼淼,你还活着!」
「淼淼姐救命啊!」
「……」
我觉得有点吵,但还是先拍了拍身上沾到的枯草,拎着几只打包上来的厉鬼,一放。
「行吧,都几十年前的骨头了,现在非要上来折腾一番,赶紧的,我着急下班。」
我很急,再磨蹭下去就真的天黑了。
前面的鬼村长看见我出现,眯了一下布满红血丝的眼睛:
「你有点本事又如何,区区一个女人。」
都死几十年了还看不起女人?
我扯了一下嘴角,随后在众目睽睽下往前走了两步,随后脚一动,瞬间移动到村长面前,举起拳头挥下去,一拳将他的牙打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