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求你们……饶了我吧……我不敢了……我再也不敢了。
陆朝阳箍住我的胳膊,掏出手帕摁住我流血的伤口,
哥,支教队刚来,村里生人多,别闹大了,她还怀着肚子。
话落,冯远抽出一把生了锈的长刀。
没事,我先把她的腿砍下来,不耽误生孩子。
冯远不是开玩笑,他真做得出来,他们整个村子的人,对这样的事早就习以为常。
我猛地推开陆朝阳,拼命跑出去。
宁静的午后,我沿着大路,朝村口狂奔。
冯远提着刀追在后面,粗糙的长刀在沙子地上磨出了刺耳的梭梭声。
前方开过来一个三轮车,上面坐满了村里的男人。
他们看见我,心照不宣地跳下车,撸起袖子摆开捉人的架势,笑着说:老冯,又跑?
冯远呼哧呼哧喘着气,帮个忙。
眼看路被堵死,绝望之下,我一头扎进了旁边的池塘。
我学过游泳,但是很多年不练习,刚一下水,腥臭的泥汤子灌进了我的鼻腔。
氧气耗尽,我绝望地扑腾几声,脱力沉入了湖底。
其实死了也好,总好过被他们活活打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