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我进屋的时候,桌上已经喝上了。
陆朝阳坐在对面,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冯远叙旧。
冯远没上过学,一个劲儿夸他有出息,说话有水平,顺带骂了我几句,
不像这娘儿们,学那么多有屁用,不顶个能生的肚子。你看,怀了后,老老实实的。
陆朝阳笑而不语。
酒过三巡,冯远的手开始不老实。
倒酒。
我低着头,没敢挣扎,乖乖给他倒了酒。
眼泪萦在眼眶里,冯远的触碰让我恶心。
更令人难以忍受的,是陆朝阳扫过来的目光。
冯远把剩下一半的炖蛋推到我面前,最近瘦了,多吃点吧。别给我儿子饿着。
突然,隔壁传来男人的哀嚎,紧随着是一顿怒骂和鞭打声。
嫂子尴尬地笑笑:她比咱家这个折腾,一个月跑了三回。昨天老王骗她,村里来了警察,这不,晚上就跑学校去了,被逮个正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