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结婚的第四年,他的白月光离婚了。
更糟糕的是,我得了癌症,快要死了。
我以为他不会背叛我。
直到结婚纪念日那天,他去见了那个女人,我知道他晚上不会回来了。
那女人赌赢了,可我也没输。
他不爱我没关系,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。
拿到那张薄薄的诊断书,我站在医院的门口,想给宋随打电话。
联系人的界面,被我点进去又退出来。
他的电话先跳了出来。
对面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冷清,唤我名字时却放柔了些:
「念念,我今天晚上有点事,不回来吃饭了,可能晚上回来也晚,你早点睡。」
所有的话被堵在喉咙里。
「……好。」
一如既往的简短,那边传来忙音,我却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。
天边残阳如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