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知远愣了几秒,直到这一刻,终于想起点什么。
这女人姓姜!
据传六年前,纪南霄不得势时,有个女人有眼无珠,贪慕虚荣,甩了那会被纪家打压、处境艰难的纪南霄,谁曾想这位纪家四少不仅心狠手辣、手段了得,自那以后更是一飞冲天,权势逼人。
这女人也因此成了江城不少人茶余饭后的笑料。
而这会,许知远越看越觉得姜以柠像是当初那个女人。
姜以柠这会却没心思管许知远在想什么,她唇角含笑,双手搂着纪南霄的脖子,故作亲昵,语气却带着愠怒:“纪南霄,坏我的事,你踏马到底想干吗?”
她知道许知远不会轻易放人,因而费了不少心思拿到了他的把柄。
可她还没把这份‘厚礼’送出去,纪南霄这个搅屎棍就打断了她的计划,还要把她当赌注?
姜以柠真是气到肝疼。
“怎么,怕了?”纪南霄低声开口,眸色深沉似海。
姜以柠皮笑肉不笑,俯身到他耳侧:“我弟弟要是少了一根汗毛,我就把你**上有个心形胎记的事公之于众!”
疼!!!
她话音才落,落在腰身的那只大手便骤然收紧,像是要将其扭断。
“你再说一遍。”纪南霄眯了下眼,眼底戾气尽现。
“左右不少人知道咱们那段孽缘,想必我说话还是会有不少人信的。”
姜以柠弯起唇瓣,杏眸直视着他。
今个打从一碰面,就是这男人在坏她的事,说破天也是她占个理字!
找纪老爷子告状是他抢了纪家药品生意这事,她信纪南霄根本不怕。
他做事严谨狠决,必然留了后手以证清白,她若贸然前去,少不得还要惹得一身骚。
可胎记这事不一样,她就不信纪南霄不怕狗仔和娱记每天明里暗里盯着他的**,随时准备**,更不信他不怕自己那性感的翘臀,隔三差五就被人拿出来议论。
纪南霄凤眸冷厉,沉声开口:“威胁我?”
姜以柠弯了弯眼睛:“怎么会?我这是友好协商。”
四目相对,男人凤眸幽深狠决,姜以柠则是清醒又带着疏离。
半晌后,纪南霄蓦地笑出声,目光散漫而玩味:“呵,胆子见长!”
*
许知远看着这一幕,琢磨着纪南霄怕是想亲自给姜以柠点教训,可这女人实在绝色,他心痒难耐,倒也想尝尝滋味。
“许少,请。”纪南霄沉声开口,打断许知远的思绪。
“既如此,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许知远熟练的拿过面前的骰盅,满眼志在必得。
刹时,包厢内便响起了骰子在骰盅里摇晃的声响,姜以柠的视线落在骰盅上,缓缓屏住呼吸。
纪南霄眸色冷淡,慢条斯理的从烟盒里抽了支烟,叼在嘴里,点着,仿佛半点也不担心。
片刻间,许知远手已落定,骰盅被打开。
入目,五六六!
三个怎么看也算不上小的数字让姜以柠心中郁结,差点直接梗过去。
很好,如果这不是纪南霄存心报复,那就是天要亡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