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如果没记错,昨晚霍谨修一度认为是她给他下了药,故意进来勾-引的。
可分明她才是被强迫的那一个。
所以,这算是婚内强迫么……
姜清咬了咬唇,利落地穿起衣服,刚准备离开,脚步却又定住。
她思索片刻,随后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芯片安装在手机内,捣鼓了一阵后,这才松了口气。
临走前,姜清掏出包里最后一点现金,又留下一张字条,一起压在了霍谨修枕头下。
清晨,霍谨修的特助林默敲响了房门。
被吵醒的霍谨修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,“什么事?”
“修爷,董事长说,姜青山下午会送单子来,让您好好斟酌,不要彻底坏了两家情分。”
“姜青山?什么姜青山?”
霍谨修蹙眉,脑海中似乎没有这个人的存在。
片刻后,霍谨修想起了什么,他面色微冷,呵,姜家,姜青山。
他名义上的岳父,卖女求财的人,和这样的人实在没什么情分可言。
“不见,让他另谋高就。”
顿了顿,他又说:“我和姜……和少夫人离婚的事尽早提上日程。”
说起这个称呼霍谨修一阵厌烦,他压根想不起自己那个老婆叫什么,三年荒唐如玩笑般的婚姻,根本不该拖到现在!
说着,霍谨修起身下床,将浴巾懒散地披在身上,精壮的肌肉几乎一览无遗。
他拿起水喝了两口,忽而觉得不对,下意识望向床上,脑海中浮现出昨晚的一切。
只是他认为本该缠着他的女人,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,凌乱的床是昨晚放纵的唯一证据。
他向来自制力极好,不是没遇到过被下药的情况,即便如此,依旧可以控制自己。
可昨晚在面对那个女人时,根本克制不住,她越是挣扎反抗,他就越是想狠狠欺负她。
昨晚她的表现虽青涩单纯,却让他回味良久。
从前经常有女人送上门来,他向来都是扔出去,这次他却意外的不讨厌。
不得不说,欲擒故纵这一招算是被她玩明白了。
可紧接着,霍谨修被床单中央的一抹红刺得双眼生疼。
他以为那女人只是假装清纯,却不想是真纯。
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昨晚女人挣扎时,动作里的无措和慌张,如同小猫儿遇到危险,不停地张牙舞爪。
似乎有一双水淋淋,湿漉漉的双眼就在眼前,顺便控诉着他的所作所为。
不知怎的,他竟有些回味。
然而就在下一秒,霍谨修的心情瞬间荡然无存。
他看到了枕头下压着的几张百元大钞,顺手拿起钞票下的纸一看,顿时脸色黑了一层。
“昨晚的服务很好,一千块钱值了,不谢。”
一千块……
敢情是拿他当鸭了!
所以究竟是她下了药之后玩的欲擒故纵,还是自己当真误会了?
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作祟,霍谨修很想弄个清楚。
他放下水杯,目光沉了沉,对门外的林默吩咐,“查查昨晚九点左右,都有谁来了这一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