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啾啾鸟鸣,潺潺溪水,一片翠绿的鹿鸣山上。
“老头,又搞什么幺蛾子?!”
陈子昂刚睁开眼,就见老头将几份泛黄纸张,丢在自己身上。
“这是九张地契。你今天就拿着下山去吧。”
“地契?你给我这个干什么?”
陈子昂是看过小说的,人家高手下山,开局都送好几个老婆,到处退婚装逼。
自己这开局,是要当包租公的节奏啊!
“你知道老夫为何栖居在鹿鸣山吗?”
老头缕了缕稀松的胡须,双手背后,故作深沉。
“因为这里灵气充沛,易于修炼?”
“错,因为老夫买不起城里的房子,这才逼于无奈,退隐鹿鸣山孤独终老,一辈子没沾过女人!”
“别扯了老头。你一辈子没沾过女人,小师妹是怎么来的?”
陈子昂记得,小师妹就是老头的女儿。只不过前两年赌气下山了。
“额……陈年旧事,不提也罢!”老头老脸一红,连忙挥手转换话题道:“大夏之所以单身狗遍地,很大原因是因为他们买不起房。”
“老夫深有感触,痛定思痛,给人帮忙的时候,便留下了这些不动产。”
“你可别小看这些地契。二十年来,大夏的房价翻了数十倍。你小子有了这些不动产,吃穿不愁了。”
江都CBD!
云庭天宫!
汤臣别墅群!
亿达集团!
陈子昂翻看这些地契,一个比一个牛,随便一张,都价值上千亿!
这老头,别看整天穿得邋里邋遢的,居然还是个隐形富豪?!
“你这是要我下山收租?”
“收租倒是其次。这次让你下山,是受到一位江州故友的请求,让我帮他看病。”老头长叹一口气道:“老夫年迈,时日无多。你是时候继承老夫的衣钵了。”
“第二嘛,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?这位江州老友李浩德,也是你父亲陈华兴的生死兄弟。他对你身世有所了解。”
“李浩德……”陈子昂陷入沉思道:“行,我下山!”
李浩德是他父亲陈华兴的生死兄弟,十年前陈家遭遇浩劫,父亲蒙冤,还是李浩德帮忙打理的后事。
只不过自己身世,仍然是个迷。这次难得下山,除了报恩之外,当然要搞清楚父亲的事情。
事不宜迟,陈子昂连忙拿起地契,卷起包袱,准备窜入山林。
“哎……我话还没说完呢……”老头没想到这小子这么着急。
“放心吧,我会照顾好小师妹的。每逢清明,我都会带她来看你。”
陈子昂摆摆手,消失在山林。
“臭小子!老子还没死呢!”
下了山门,陈子昂在路边等车,奈何山脚偏僻,半个小时才开来一辆车头上标着“B”的黑色轿车。
“打车……”陈子昂也顾不得是什么车,直接拦了下来。
“你有病吧?看清楚了,这是宾利,不是出租车!”
开车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美女,见有人拦车,这才急刹,摇下窗户破口大骂。
“有什么区别,我又不是不给钱。”
“晓菡,让他上车吧。”车上坐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,行个方便。
“多谢。”陈子昂拱手行礼,随后坐到了后排老头旁边。
“爷爷,咱们这次是来找鹿鸣道人的,带着这个乡巴佬,是不是不太好啊。”苏晓菡无语道。
“这不是没找到嘛。算了,积德行善吧。”老头眼眸透露着一股绝望。
“你们不用找鹿鸣道人了。他收山了。我是他的弟子陈子昂。”陈子昂道。
“还鹿鸣道人的弟子?神棍还差不多吧?”苏晓菡难以置信地飘向后座的陈子昂道:“说,跟踪我们多久了?准备骗我们多少钱?”
“你脾气也太火爆了吧?你爷爷都是将死之人了,说话小声点。”
“你说谁是将死之人?!”苏晓菡一脚急刹,停了下来。
陈子昂看了眼老头的气色道:“你爷爷病入膏肓,不是将死之人是什么?!”
“你……”
爷爷的确绝症晚期,这次山上就是来找鹿鸣道人治病的,只不过无功而返了,现在的爷爷最忌讳的,就是死字!
“行了。”苏老打断苏晓菡。
“爷爷,你还真信这小子?你看他这个样子,像是鹿鸣道人的弟子吗?”苏晓菡瞪向陈子昂道:“你赶紧给我下车!”
陈子昂没理会苏晓菡,看向老头道: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你有一定的腰肌劳损,和下盘骨突出的症状。”
“这位小友的确火眼金睛。你是怎么看出来的?”苏老目光一拧,颇为诧异。
“一般老人家的坐姿,大多不再挺拔,而你却一直笔挺坐着,不是腰有问题,是什么?”
“别扯了。即便是腰肌劳损,和下盘骨突出,也不致命吧?”苏晓菡反驳道。
“单单是这两问题,当然不致命!不过老头下盘骨突出已经严重压迫了中枢神经。引起了多发病灶,神经受损,致使你经常头晕眼花,头痛欲裂。”
“这种病症,手术的风险极大,而寻常的中药,治标不治本。”
“你的情况已经恶化,如果再不治疗,最多一个月,就得死!”
全中!
苏晓菡傻眼了!
爷爷的症状,魔都的外国医生都诊断过,之前就嘱咐过他,他的这下盘骨突出和腰肌劳损是同时发作,继而引发了不少病灶。
这小子所说的症状,完全就是爷爷的症状。
难不成,他真是鹿鸣道人的弟子?!
“请高人救我!”
“好说。”陈子昂微微一笑:“你搭了我一层,我可以救你一命。”
“什么时候治疗?”
“现在就可以。”陈子昂笑道。
“你什么医疗设备都没有,怎么治疗?”苏晓菡一脸诧异,这个小子,是不是装的有点过了?
人家中医,最起码还有一个医疗箱,这小子,什么都没有啊。
“治疗,不一定需要设备。”
“那需要我准备什么吗?”老头一脸疑惑。
“不需要!”
啪!
陈子昂一巴掌扇在老头脸上,直扇得老头一口老血,喷在地毯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