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哥哥有自己这么一个累赘、软肋和牵绊,只要自己还在,哥哥难有出头之日。
不过很快,她就不在了,哥哥也不用被她拖累。
“那我便放心了,日后哥哥还请您老多照拂。”奚容安了心,拜别老太医。
太学院。
才下学,奚容便拦住了将要回府的傅昀州。
傅昀州不耐,原以为六皇子回来了,她能安分些,不想竟是一点没变。
他冷眼绕步离开,不愿理会奚容。
奚容一急,连忙拉住他的衣袂,却见傅昀州眼角的一抹嫌弃后立刻松手。
嫌弃的目光她见多了,但从未有一次会像此刻这般尖锐,刺得她喘不过气。
她垂眸,喃声低语:“如果能回到你我初见该多好……”
至少那时候温暖如太阳的你只当我是众生,不曾偏爱,亦不曾厌弃。
傅昀州脚步一顿,转头看向她,心中的烦躁莫名褪去:“公主说什么?”
奚容抬起头,将一直紧握的左手缓缓摊开,一块暖玉静静躺在掌心中。
“先生,你给我这玉时,曾说会允我一件事,不知可还算数?”
傅昀州闻言,才消去的怒意重新涌出,面色一冷:“公主想要什么?”
奚容见他冷了脸,心间苦涩,却还是深吸了口气,将那从出现便就扎根在了脑海的心愿说了出来。
“你和七姐的婚事,交给我来操持吧!”
傅昀州愣了,他没想到奚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。
他嘴角慢慢勾起,笑意却让人发慌:“公主好生聪慧,过往是臣眼拙。”
奚容神情一凝,连声解释:“先生误会了,我不是要破坏你和七姐的婚事,我只是想亲手替你们操办,只是如此!”
说完,她将玉塞进傅昀州的手中。
两手相触,傅昀州眼底掠过一丝莫名情绪:“公主想好了?此玉一用,今后你我再无瓜葛。”
奚容脸色白了几分,他婚落,她身死,本就见不到了。
何况,这也是她能为傅昀州做的最后一件事,就当是报答他的恩情。
她扬起一抹笑,故作坚强地说:“想好了,所以先生答应了吗?”
见奚容这样,傅昀州眸光一沉:“臣会派人协助公主,以保婚事无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