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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轻松。”

黑暗中,白妍看不清他的脸,却清楚得记得他的左胸有一道伤痕。

她本能地挣扎,可他根本不给她挣脱的机会,霸道强势地掌控住她,将她牢牢禁锢在身下,“你乖一点,别乱动。”

“可是……我好疼。”

“该死!”男人低低地骂了一句,随即扣住她的下巴,吻住了她的唇。

这个吻炙热又滚烫,犹如跳动的火舌将她敏感的神经卷舔。

白妍在一瞬间也失了神智,被他拖着一起沉沦。

“别担心,我会娶你。”

男人的嗓音沙哑低沉,渐行渐远。

……

“哗啦!”

一盆凉水直接将白妍泼醒。

她猛地睁开眼,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,呼吸急促而困难。

梦中的温情缱绻消失无踪,映入眼帘的是白琉璃那张得意洋洋的脸。

“我的好姐姐,你终于肯醒了?”

白琉璃的声音让白妍完全清醒过来,她咬着牙就想朝白琉璃扑过去,却被腿上缠绕的铁链所缚,根本近不了白琉璃的身。

此时的她,就像一头被主人奴役的畜生,没有自由,没有尊严,虚弱又耻辱。

两年前,她就是被眼前的这个亲妹妹白琉璃算计,与一个陌生男人春风一夜。

更没有想到的是,她怀孕了。

而白琉璃趁她产子虚弱之时,不但抱走了她的孩子,更以孩子的性命做要挟,逼她签下了放弃继承家产的协议书。

最后,再把她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内长达一年之久。

想到这里,白妍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心中钝痛的万分之一。

出去!活着出去!讨回所有的失去!报复伤害自己的每一个人!已成为这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,支撑她活下来的唯一念想!

“啊。”一阵剧痛将晃了神的白妍拖回现实,是白琉璃命人扯着铁链的一头,将她生生拖拽了几米。

白妍忍着疼,愣是一声不吭地瞪着白琉璃。

“看来姐姐很刚啊!”白琉璃笑眼弯弯。

她长着一张娃娃脸,笑起来还真是一副天真不谙世事的模样。

当初自己就是被她这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给骗了。

白妍紧紧咬着后槽牙,一双眼睛几乎泣出血来。

“白琉璃,你还有脸叫我姐姐!我的孩子呢?”

“想知道你的孩子是死是活,你就得替我去嫁给傅云深!”

白琉璃的话让白妍眯起了眼睛,傅云深是商圈中一个呼风唤雨的神秘人物,但见过他的人却屈指可数,据传他命格极硬,不但接连克死了三任未婚妻,还是个丑绝人寰的病秧子。

像白琉璃这种眼高于顶的人怎么会心甘情愿嫁给他,恐怕是为了得到某些既得利益,这才打起要与傅云深联姻的算盘,看来自己就是那颗要被送去给傅云深做老婆的棋子!

白妍冷冷一笑,“我要是不同意呢?”

白琉璃也冷哼一声,冲身旁的人吩咐道;“给我打!打到她同意为止!”

“是!”

一旁的彪形大汉立刻上前朝着白妍一顿拳打脚踢。

在门口的继母徐玉茹听见动静跑过来拦住了保镖,朝白琉璃道:“你疯了吗?她的腿已经受了很重的伤,走路都有些不稳,你今天要是真给她打瘸了,一个月后谁去替你嫁给傅云深那个病秧子!”

躺在地上的白妍恨恨地瞧着面前这对蛇蝎心肠的母女。

自己的母亲命苦,早年在一场车祸中不幸身亡,然后在她十五岁那年,徐玉茹就带着白琉璃登堂入室了。

父亲是个善良而又温柔的人,这些年,这对母女就是仗着父亲的信任和宠爱狼狈为奸、不择手段,不但处心积虑吞食了父亲的财产,事发后还对被气得心脏病发的父亲不闻不问。等在国外留学的自己听闻消息赶回来时,父亲早已病入膏肓,神志不清,很快就在无限的遗憾和悲苦中撒手人寰。

过往的新仇旧恨让白妍红了双眼,她将铁链拖得哗啦作响,一路爬到徐玉茹脚边,伸出粘满血迹又脏污的手一把攥住徐玉茹的小腿,凄厉地朝她喊:“你们做梦!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如意!”

白妍的模样狰狞又凄惶,惊得徐玉茹背心直冒冷汗,白琉璃更是被她吓得倒退了三步。

徐玉茹稳了稳心神才踢开白妍的手,然后恶狠狠地问:“你觉得你有资格说不吗?”

说完又阴恻恻地笑着:“咱们都是做妈的,总不能……不管自己孩子的死活吧?”

“想要见到你的孩子,你就乖乖嫁到傅家!”

徐玉茹的话让白妍彻底安静下来,她如失了魂般耷拉着脑袋。

被囚禁的日子里,对孩子的思念和担忧早已将她的心侵蚀得千疮百孔,而此刻,她突然觉得仿佛看到了希望——只要嫁到傅家,她就有机会见到自己的孩子!

跟孩子相比,她嫁的人是美是丑,是善是恶,是人是鬼,又有什么关系?

嫁!她必须嫁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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