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骨扇递给鬼戚时,他看都未看,抬手接过丢在桌上,凉凉笑道,「如何?」
倦意上涌,我揉了揉眉心,「困了,先退下了。」
转身事,鬼戚莫名嗤笑了一声。
「某种程度来说,你与容景还是一丘之貉。」
我顿住脚步,转头看去,鬼戚微微弯着嘴角,神情不辩喜怒。
「都很会自欺欺人。」
我脚步一怔,鬼戚的话一向很毒。
却一针见血。
对于容景,我已经辨不清是何态度了。
走了几步,我忽的问道,「主子要这骨扇,做什么?」
静了良久未得到回应,殿内早就没了人影。
我抬头盯着檐角幽亮的灯半响,转身回了殿。
去过人间一躺,这几日身子总是乏累。
我靠在软榻上,放出骨姬取乐。
骨姬似乎已经习惯了引魂灯带来的痛楚,除去面色苍白,神色依旧娇扈。
「容桃,就是这些手段吗?」
骨姬撑着身子,轻笑道,「十二年,你还是一如既往没有长进呢。」
「是吗?」
我微微捏紧灯柄,骨姬顷刻低呼出声,额间涔出汗珠。
她趴在地上残喘着,「不过还是要谢谢你,若不是你,我怎么会有如此称心的武器。」
她顿了顿,意犹未尽盯着我笑,「容桃啊,你终究还是比不过我呢。」
「容景根本不会将你放在心上,就算我剥皮取骨又如何。」
我静静听她说完,淡淡道,「听闻容景为你踏了禁忌,骨姬,开心吗」
骨姬猛地抬眼,「你……说什么?」
我欣赏着她面色惊恐的模样,骨姬不畏魂灯,但从头至尾,容景都是她的死穴。
她摇头道,喃喃道,「不会的……你在骗我。」
「禁术一旦失败,反噬能让人生不如死……」话说一半猛然止住,她死死盯着我。
「你故意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