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乡支教那年,我二十岁。
那天教室里钻进来一条蛇,为了保护孩子们,我亲手用锄头把蛇砸扁了。
谁知道当天晚上,我迷迷糊糊感觉到一条泛着磷光的蟒蛇钻进了我的被窝……
当时我害怕得不行,却一句都叫不出来。
整整一个晚上,那蟒蛇一直在折腾。直到第二天天蒙蒙亮,那蛇才溜走,我忍着疼痛掀开被子,床单上一抹鲜红格外扎眼。
说出去可是真丢人了,第一次竟然给了一条蟒蛇,这要是传出去,我还怎么嫁人?
我又急又气,一手捂住酸痛的**,一手拿起手机,拨打给闺蜜小晴诉苦。
当我把昨晚似梦非梦的事告诉小晴时,她用睡意未尽的声音跟我说,“你丫的,才下乡第二天就想男人了。滚,别吵我睡觉,山村的男人不适合你的胃口,你自己想办法解决,再不然,你晚点再给我电话,最多我冒死去帮你买个安慰器。”
丫的,如果她在我跟前,我保证会不打死她。
这种事,我斗胆也只敢跟她说,她倒嘲笑我来了。
要起床了,我却全身酸痛,而且感觉到**辣的,一摸额头,发烧了。
实在没办法,我只能去跟学校老校长请了个假,老校长很关心我,担忧之余,忙去张罗老中医来给我瞧病。
没多久,老中医生过来,他走进我的房子时,便是让我伸出手腕给他定脉。
突然,老中医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,像看瘟疫一样看着我,拉着老校长,神色慌张地往屋外小跑去。
我以为他们出去给我抓药了,没想到十多分钟之后,老校长带着一个穿着奇怪长袍,年纪大约五十左右的男上回到我的屋子,来者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,像一只铃铛,一动就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。
“路老师,你昨晚是不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?”他拿着铃铛在我眼前一直晃。
他是什么人?怎么会知道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?“是的。”
那男人用他手上的奇怪东西往我额头一戳,他那东西马上回弹出去,随即砰的应声落地。
“老校长,你还是另请高人吧,这邪,我没法驱。”那男人边说边捡起他的铃铛逃出屋子。
我中邪?
怎么可能,自问来到这学校我那儿也没有去过,就屋子里屋子外的做了一些日常清洁。
老校长颤抖的站在门口对我说,“路老师,我先去给你弄个退烧药,你躺着别动。”
不久,老校长给我端了一碗草药水和一碗粥,让我们先喝药再喝粥。
药一下肚,我竟然奇迹般好了起来。
下午,身体没事我自然也不能再请假。
走出屋子,隐约听到有人在哭,那哭声听着让人毛骨悚然。
村子有人死吗?
走进学校,我看到老校长手上拿着一些香烛从学校走了出来,他一看到我就神色大惊,并远远跟我说让我在办公室等他。
办公室里坐着两个五十多岁的男老师,一见我回来就同时站了起来,什么也不说就从办公室跑了出去。
怎么说我也是一个新来的同事,他们怎么见我像见鬼一般回避着?
不久之后,校长带着一股十分浓重的香烛味回到办公室,他就站在门口给我安排一下工作,就说要忙去了。
山村放学早,因为很多孩子家离学校比较远。没课,我就想着早点回去收拾一下破屋子。
老校长说过今天叫人帮人捡一下漏,也就是把屋顶上面的瓦整理一下,以后下雨了也不至于会漏水,他还说帮我把旁边那屋子打通,这样子我大晚上就不用开门出去方便了。
可是直至放学我也看不到老校长,别的老师也像避瘟疫一样避着我不跟我说话。
看到别人这么回避着我,我也不想去饭堂打饭,反正也没有胃口,准备回屋子随便做点粥吃算了。
回到屋子门口,我竟然看见老校长老远站在我屋子前面,好像还有两个人,一男一女。
我估摸着他是不是带人帮我捡漏了,等我开门。
我加快了步伐。
走近才发现一男一女手上各拿着一把桃木剑,看到我走来便用剑尖齐齐指着我。
我吓了一跳,“你、你们这是干嘛?”
“么喃么喃凶……”我根本就听不懂他们嘴巴在说什么,他们转着我转了好几个圈,圈得我头晕晕的。
等他们停下来之后,校长才走近,“路老师,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,那只能委屈你了。”
老校长说什么话,支教是我选择的,再委屈我也只能忍。
“七姑,你去要三围,衣服我们尽量做好看点,别委屈路老师。”什么?这儿还可以定做制服?
我乐滋滋地把三围告诉了那个叫七姑的女人。
七姑用空洞的目光扫了我一眼,“这么标准的身材,可惜可惜……”
呜呜,不说我还没多想,这么一说,我又伤感起来,是啊,这么标致的一个姑娘,就要被埋没在这深山里。
“老校长,你跟路老师说一下,后天正好是月圆之夜,八月十五,你别让她回城,我们到时准时过来设坛完帮她完婚。”
他们说什么?设坛完婚?我上前,一把扯着准备走开的七姑,“你们想干嘛?”
我全身汗毛直竖,莫非他们要给我配个老光棍?怪不得刚刚他们一直说着可惜可惜。
老校长一看到我情绪激动,就上前,“路老师稍安勿躁,我们也是为了你好,这个阴婚不配,不但你要死,村子里的人还有学校里的孩子都得死。”
什么?配阴婚?也就是说让我们嫁给死人的那种?
“校长,我不要嫁给死人,我不干了。”我不管,我要回家,明天十四,我要赶在十五前离开这儿。
两个穿着奇怪的人执着他们的桃木剑屁颠屁颠的走了。
老校长最后也叹着气离开。
我脑子一直被配阴婚几个字占据着,回到屋子里,突然一阵阴冷向我袭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