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鸢失魂落魄的回到落樱阁。
侍女陌然见她状态不佳,连忙上前搀扶。
“陌然,我心好疼。”
她捂着胸口,上下不接。
陌然担忧的问:“王妃,是不是心疾又犯了。”
说着,陌然连忙取了袖口之中的药丸递给了秦鸢。
“王妃,快吃了吧,吃了就不疼了。”
秦鸢望着那一颗颗绿莹莹的丸子,泪跟着掉了出来。
这是雪莲蒂所制。
专门用于抑制她体内寒毒。
但抑制终究不能治愈。
“吃了,还是疼该怎么办……”
陌然眼眶一酸:“王妃,别怕,我们告诉王爷您病了好不好,让王爷去找最好的大夫,给您治病,您身体不好,也都是因为王爷,他该明白,也该体谅的……”
秦鸢瘫坐在了地上,一片枯叶从额前落下。
她抬眼,望着院前那颗即将快枯死的树,惨然一笑。
“他、他嫌我烦,他……”爱上了别人啊!
在她生命最后的关头,竟是无法顶着这萧王妃的名号了。
……
室外,一地雪霜。
秦鸢端着暖炉,颤巍的走进书房。
书房里,一室暖阳。
暖得她鞋面的雪儿化了,都融进了她的脚里,冷意却是又多了一分。
萧临泽端坐在案桌前,面色沉烈。
秦鸢抿了抿唇。
对萧临泽何故喊她来,已然心知肚明。
秦鸢眼看着萧临泽将奏折书写完毕。
待他最后一笔墨收起,放下狼毫的一瞬,秦鸢主动开了口。
“王爷,轻儿姑娘,身体还好吗?”
萧临泽一愣,抬眸撇向了她。
秦鸢摩挲着手里的暖炉,微微渗出了寒意。
“妾身知王爷和轻儿姑娘两情相悦,是以……妾身求王爷一份休书,给轻儿姑娘腾出位置,祝愿王爷和新王妃白头偕老。”
萧临泽眯了眯眸子,一身冷厉,令人颤巍。
“你又想耍什么秦样?”
秦鸢怔住,五指逐渐收紧,努力隐藏起自己的情绪。
“王爷不是想娶轻儿姑娘……”她用力扯出了一个笑容来,“妾身愿意成全王爷,只求王爷幸福安康。”
她与萧临泽之间的婚姻。
总归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。
三年了,时间够久了。
她终是没能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。
“王妃不愧是商贾出身,这一手算盘打的真够响亮。”
萧临泽慢步走近她,眼中嫌恶之情尤甚。
她愣住,不解。
“以轻儿为要挟,是想从本王这儿分的多少好处?”
“没有,妾身没有这个想法。”她抿紧唇畔,咬字清晰,不明白萧临泽为何总是要曲解她的意思。
萧临泽不言语,只是冷冷的瞧着她。
三年前他遭人陷害入狱,他不得已寻求她相助,可她不光闭门不顾,反而在他身上踩了两脚,坐实了他的罪证。
后来得轻儿帮忙才逃出升天,彼时才知晓那陷害之人乃秦鸢的相好。
京城达官,声名显赫。
秦鸢是想废除与自己的婚约,才出了这一招,想将他置于死地。
他眸中燃起了愤怒的火焰。
他伸出手,捏在了她的肩胛骨处:“你没有……呵,三年来你处心积虑讨好本王不成,现在倒是知道以退为进了,对,本王是想迎娶轻儿做正妃,并且要十里红妆八抬大轿迎接。”
“但绝不是在和你秦鸢纠缠不清的时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