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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宫绾不满欲辩驳,

楚霜爽却掀袍单膝跪下,神色敬然拱拳道:“殿下,念在绾绾是初犯,还望殿下可从轻发落。”

“处死之刑改作责令军仗二十,小惩大戒!”

南宫绾一听此话,乐了。

她讥讽勾唇,“军中主帅尚未多言,你凭定我罪责?!”

楚霜霜姣好的面容不虞。

南宫绾此言,分明是说她不知礼数,越俎代庖!

楚霜霜心底谩骂着南宫绾,启唇时,却是软言软语道:“绾绾,我没那个意思……我全然是为你着想,军中非女子逗留之地,你在京城本就名声不好,若不小惩一回,定会引人诟病。”

她握住南宫绾的小手,一副为其着想的模样。

“你我自幼一起长大,又同为女子,我不想见你被人污蔑,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。”

“军中非女子逗留之地?”南宫绾抽手,后撤与楚霜霜保持距离,好笑道:“那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

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楚霜霜。

楚霜霜被南宫绾堵的一噎,很快又不气馁道:“陛下顾念着我可能是凌云国神女,特派我为凌云国增加福气,我自是应该留在军中。”

“呵……”

南宫绾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,眉眼弯弯,却满是嘲弄。

楚霜霜不满的看着南宫绾。

“你笑什么?”

“自是笑你可笑!”南宫绾停了笑声,摇头叹道:“你也说了,你只是‘可能’为凌云国神女。”

“我与你同年同月同日生,也可能是神女。”

“如今神女是谁还不得而知,你我皆在军中,岂不是能为凌云国带来双倍福气?可你,居然想将我赶走,莫不是以为这神女身份,非你莫属罢?”

“我……我没这样想!”楚霜霜急切的辩解道:“我只是想说……我是受陛下吩咐前来军中……”

兹事体大,神女一事至今未有定夺。

楚霜霜急的面色煞白,二人你来我往,可从始至终南宫绾都未落下风。

“够了。”江沐风眸光疲惫道。

简单二字,却阻止了二人的唇枪舌战。

“左相派来的马车还有半日便能到达,你回去收拾下行囊罢。”

男声自上方传来,南宫绾看向了江沐风。

记忆里,凌云国太子平庸至极。

其母许如眉是已故的皇后,母家随曾为隐世家族,但早已败落。

而今江沐风身为当朝太子但却不被大多数大臣所看好。

可在南宫绾看来,江沐风言行不俗,在战场上时身法卓越,有勇有谋,并非池中物。

但眼下,更重要的是……

“殿下,绾绾知错。”南宫绾忽地屈膝,礼仪标准对江沐风尊敬道:“绾绾未得圣意便擅闯军中,已犯军规!绾绾不走,绾绾愿辅佐殿下清退倭寇,将功补过!”

“真是荒天下之大谬!”楚霜霜沉声道:“我凌云国还未有让女子建功立业一说!”

蓦地,她话锋一转,意味深长道:“绾绾,你固守在此,莫不是为了瑞王罢?”

瑞王,凌云国三皇子。

原身的心上人。

哪怕是被御赐良缘,原身也固执的追求着瑞王,她来战场的确是追随瑞王而来。

看着楚霜霜那副模样,南宫绾下意识看向了江沐风。

他神色淡淡,但眉宇间确是一闪而过一丝不悦。

南宫绾心下“咯噔”一下,心里唾骂原身的恋爱脑。

“我是闲着没趣逗过小狗,却不代表我当真心悦一只牲畜。”南宫绾抬眸,反唇相讥道:“人畜终归有别,玩玩可以,当真属实不可能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没料到南宫绾会说出此话,楚霜霜怔忡一瞬。

但很快,她便神色如常。

“绾绾,就算瑞王殿下曾多次拒绝于你,你也不该说如此粗鄙之言,以下犯上!”楚霜霜换了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,软言相劝道:“这世界唯有情之一字不能勉强,你莫要再闹了,乖乖回京城,好吗?”

楚霜霜将南宫绾的行为解释为因爱生恨,话里话外的暗示其不可能放弃瑞王。

南宫绾眸光微眯。

原身先前的求爱的确是闹的轰轰烈烈,固有印象根深蒂固。

南宫绾知晓这种印象一朝一夕间改变是为难题,转而扒住江沐风的衣袖,道:“殿下,我必须留下!”

若不创出丰功伟绩将功补过,她此时回京也难逃圣裁。

擅闯军营者,按律当斩!

江沐风瞥了眼自己的袖口,不动声色的便欲抽手。

察觉到江沐风有抽袖的意思,南宫绾口不择言的急道:“殿下!您是绾绾的未来夫君,别人照料您,我不放心!”

说罢,她像树懒般上下其手,死死的抱住了江沐风。

大有一副江沐风走到哪,她就去哪的意思。

“我不走,死也不走!”

众人惊了。

“你……堂堂左相嫡女,言谈举止怎可如此孟浪!”

当事人江沐风俊脸涨红,扯着南宫绾的胳膊想将其拽下。

南宫绾却凑到江沐风的耳边,压低声音道:“殿下,我有法子可解你身上寒毒。”

江沐风霎时愣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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