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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我。”风澜衣脸都憋红了。

“不是你是谁?南篱国果然是蛮荒之地,不仅替嫁,还敢给本王下药,活腻了!”墨祈渊俨然霸道地认定。

风澜衣有一种想问候墨祈渊祖宗的冲动。

她难受的快要喘不过气来,现在这种情况下,估计她无论说什么,墨祈渊也不会再相信了。

真是倒了血霉,究竟是谁在害她!

风澜衣眸色一凉,抽出发钗蓦地用力,朝墨祈渊扎去。

岂料,原主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过虚弱,她还没有碰到墨祈渊,钗子就已经被墨祈渊打落在地。

她这一举动反而更加触怒了墨祈渊。

墨祈渊一只手扣住她的双手,一只手覆住她的脸,强势压上来。

痛!

身体快要被撕裂成两半。

不知过了多久,墨祈渊离去。

苏澜衣躺在床上,被折腾得只剩下一口气,就在她即将支撑不住,彻底陷入黑暗之际,耳边传来了一道声音。

“王爷有令,王妃突发恶疾,即刻送往乡下庄子!”

五年后。

东墨京郊乡下庄子。

柳树下,一个穿着粉色儒裙,扎着垂丫髻,粉雕玉砌的小女娃,正半跪在地上,往挖好的土坑里认真地撒种子。

“风瑶,在做什么?”

这时,一个穿着墨黑袍子,五官同样精致漂亮的小男娃,迈着矜持的步子靠近。

“我在种爹爹呀,娘亲说了,现在把种子撒下去,瑶瑶明年就会收获许多爹爹呢。”

风烨闻言,软白的小脸立即布满了黑线。

娘亲又在骗人!

去年说树上能结出爹爹,上个月说河里能钓到爹爹。

如此幼稚的哄骗手段,也只有笨蛋妹妹才会信。

“哥哥,帮瑶瑶一起种爹爹呀!”

风瑶没有等来风烨的帮忙,抬起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请求。

风烨肉嘟嘟的小脸闪过一抹嫌弃。

笨蛋妹妹老是被娘亲骗,实在太可怜。

风烨想了想,最后没忍心,还是矜持地蹲下了身体。

没一会儿,在两个小奶娃的精诚合作下,土坑就被填好了。

“好了,爹爹种完了,我们去找娘亲吧。”

风瑶起身,肉呼呼的小手拍了拍沾上的泥屑,蹬着小短腿,往内院跑去。

风烨跟着起身,抿紧了粉嫩的唇瓣。

他看了看妹妹离去的方向,又看了看刚埋好的土坑,往前走了三步,最后没忍住回头,紧紧盯着土坑。

到了明年……这里真的会长出爹爹吗?

内院。

葡萄架下,风澜衣正悠闲地躺在摇椅上,小巧的脸上贴了一张自制面膜,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颈,

摇椅的小桌上放着一盘晶莹剔透的葡萄,一个琉璃杯盏。

风澜衣晒着太阳,时而摸两粒葡萄扔进嘴里,时而轻抿两口杯盏内自酿的葡萄酒。

这副惬意的景象,大概连神仙见了都会羡慕。

风瑶从外院跑进来,一看到风澜衣,大大的眼睛就亮了亮,接着一阵风似的刮进了风澜衣怀里,软萌的小脸,撒娇奶猫似的蹭了蹭。

“娘亲,娘亲,我种完爹爹啦!”

风澜衣敷衍地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:“嗯,种完了,就去玩吧。”

“嗯嗯。”风瑶点头,乖巧地从风澜衣怀里退了出来。

风澜衣顺势揭下面膜,露出整张小脸来。眉如远黛,秋水剪瞳,瓷白的肌肤吹弹可破,没有半点胎记的痕迹。

风澜衣喟叹一声,拍了拍脸颊,对目前生活非常满意。

五年前,她被墨祈渊丢到乡下的庄子,病了好长一段时间。原本想等养好病,除掉脸上胎记再说,没曾想,这娘胎带来的胎记是中毒所致。

之后她刚花了精力解了毒,又发现自己怀孕了。

两个孩子出生,她发现墨祈渊是彻底把自己忘了,这乡下庄子山清水秀,住久了就不想挪窝了,想着在这里养老也不错。

风澜衣望了望头顶越来越盛的太阳,决定换个地方继续躺,就见小儿子也走了进来。

她朝儿子招了招手,却见他瞥了自己一眼,目不斜视迈着小步子傲娇地走了。

风澜衣深吸了口气,告诉自己这是亲生的。

明明是一对双胞胎,女儿软萌可爱,儿子偏就傲娇难搞,肯定是遗传的墨祈渊。

帝京皇宫。

墨祈渊面无表情地从东墨帝的勤政殿里出来,一路上见到他的宫女、太监全都低眉顺眼,大气不敢喘,觉得他们这位冷面王爷,气场比平日更低了。

也是,这种情况下,四王爷很难不生气吧。

宫里都传遍了,南篱国一月前打了胜仗,信使昨日进京,南篱太子不日就会出使东墨。

皇上择令四王爷立即将四王妃接回府,还勒令四王爷一定要善待四王妃。

当初大婚,南篱国把第一美女替换成南篱国第一丑女,四王爷只是称病把四王妃送到庄子上,也是看在联姻的面子上,如今竟要去把人接回府,怎么能不怄火呢。

在这样的猜测中,墨祈渊出了皇宫。

宫门外。

一直跟在墨祈渊身后的清羽开口:“王爷,真的要接王妃回府吗?”

墨祈渊收起眼底的戾气:“准备一下,本王亲自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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