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婷哽咽着道：「笑笑姐她就是脾气急，其实我没别的意思，我今天贸然来找你，笑笑姐生气也是应该的......」

说得十分可怜。

我垂下眼，一言不发。

张浩宇的神情已说明一切。

我怎么辩驳都是白搭。替身没有辩驳的资格。

我知我输了。

就像我妈输给她妈一样。很彻底。

张浩宇朝我眯起眼，眉头紧拧：「楚笑，你来的第一天，我就教你要认清自己，要识相识趣。」

我咬了咬唇，自嘲地笑，朝张浩宇摊摊手：「张总，我识相得很，这场戏你们演，我退出。」

张浩宇顿了一下，不说话。

我低了低头，调整表情，扯出一个笑容：「张总晚些时候给我打电话，我们谈谈分手的事吧。」

说完，我不等他回答，大步走出了别墅。

不管心里多乱，但我的大脑不乱。

我知道此刻懂事一些，放弃得干脆一些，以张浩宇的个性，分手费也会给得大方一些。

我就是这么市侩，人丢了，钱不能再丢掉。

抬脚跨出门的时候，我听到张浩宇在我身后唤我：「楚笑。」

我心跳快了一拍，回头看他，不知还在期待什么。

秋婷也抬头望着张浩宇，紧紧搂着他，柔弱无靠如一只小猫，细碎地哽咽着。

张浩宇看看我，又看看秋婷，最终低头替秋婷擦了眼泪，垂眸对我道：「晚点我跟你谈谈。」

我转身出门，愿赌服输。

当晚，张浩宇将房本、金卡及股权文件送到我面前，告诉我他要跟秋婷订婚了，希望我们今后再无瓜葛。

我低头看了一眼，面前这叠文件，可以让我一辈子吃喝不愁。

我点头、微笑，让唇角上扬，与秋婷的表情做到九成相似：「好呢张总，这几年多谢您照顾。」

张浩宇抬眉看我，眼中几许意外。

似乎没料到我的淡定。没有哭闹、没有挽回，接受得如此欣然。

我把他的馈赠收起来，笑得更加真诚：「谢谢张总的礼物，请张总放心，我会彻底从您眼前消失，绝不纠缠。」

张浩宇眉头缓缓拧起：「楚笑，分手你很开心？」

我低了低头，笑着纠正他：「不是呢张总，是拿到礼物很开心。」

张浩宇眼中满是黑沉沉的怒气。

过了几秒，他起身离开。

我不懂他在气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