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更天,府里的下人匆匆跑来扣响江宁的房门。
“夫人,世子和友人在酒楼吃醉了酒,嚷着要您过去呢!”
江宁听闻,连忙下床拉开了房门:“当真?夫君在哪?”
犹记得,上一次林晏殊喝醉酒,将酒楼砸了个烂,被侯爷动了家法,如今伤才刚好,可不要再生事端。
江宁顾不上梳洗,连袄子都没披,跟着报信的小厮一路去了酒楼。
两刻钟后。
江宁抵达酒楼厢房,刚要推门,却听见里面传出一句。
“你们是不知道,晏殊娶的那妻子,那叫一个蠢,整日跟他在身后‘晏殊,晏殊’的叫着,恨不得黏在他身上。”
“我已经让晏殊的小厮回去传话了,你们等着吧,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啊,准跟过来了!”
话落,身侧的小厮推开门,江宁望去,正好和林晏殊冷漠的眼相对。
众人瞧见了门口的江宁,嘲讽得更加剧烈。
“这是哪来的乡野村妇,脸上涂的脂粉还没我们家洗衣的老婆子画的好呢!”
“喲,这还不到半刻钟,人就来了,这乡野村妇果然爱惨了世子,林世子,要不然,你就从了她?
江宁羞愧低头,方才自己担心林晏殊,哪还顾得上梳洗打扮?
却见林晏殊伸手捞过一旁的酒盏悬在唇边,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。
“从了?凭她也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