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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凌秋又想打人,这一次却被江宁拦住。

她凝着林晏殊阴郁的眼,毫不惧怕道:“既然不喜欢,那你就别挡路,我们以后桥归桥,路归路,就当从来没认识过。”

说罢,江宁便拉着江凌秋上了马车。

林晏殊看着远去的马车皱紧了眉头,那马车奢华,并非寻常人家。

他摸了摸青紫的唇角,吩咐随从的下人查刚才离开的马车去了哪里。

……

傍晚,林府书房内,侍卫正回禀——

“今日带走江宁的男人是汝南王的四公子,江凌秋,前几日被圣上封为羽林军的统帅。”

“汝南王一共有四个儿子,皆是前几日刚归朝,其长子是号称‘龙城飞将’的江宴庭江将军。”

林晏殊手握着竹卷,手渐渐用力,露出青筋。

“好个江宁,她以为攀上了汝南王府就能硬气了?我就不信江凌秋愿意为区区一介逃妾,就和我侯府作对!”

“备马,去汝南王府!”

不久,林晏殊带着随从抵达汝南王府。

下人向江宴庭通报,林晏殊带着人在门外嚷嚷着要人。

江宁坐在一旁不作声,江宴庭并不回应,只是看着院内落下的雪,低吟了一句:“下雪了。”

林晏殊在府门外叩了许久的门也不见人来开,雪越下越大,林晏殊穿着裘皮袄子,依然觉得有些冷。

“世子,回去吧。”一旁的随从小心翼翼地劝着林晏殊。

林晏殊紧皱着眉头,眼看着面前大门紧闭,心中气结,不断叩着门环。

大门丝毫未动,却能听到里面下人们的议论嬉笑之声。

随从听着里面的声音,知道这是在给自家世子下马威,想要劝林晏殊,看着他那发黑的脸色却又不敢出声。

直至夜深,下人才进来通报,林晏殊已经离开。

江宴庭正拿着火钳子生着炉火,屋内热气升腾,江宁正靠在躺椅上打着瞌睡。

“这就撑不住回去了?废物!”

说罢,江宴庭将手中的火钳子扔进炭火炉里,火星四溅。

江宴庭拿起一旁的披肩盖在江宁的身上。

当初侍卫来信,江宁曾被关在林府门外一整夜。

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,岂能容他那等污蔑?

如今自己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这才一开始,林晏殊倒是先受不了了。

“将军,那林家再来人,可还关在门外?”

江宴庭直起身子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:“林晏殊那个软骨头,怕是不敢再来了。”

事实上,如同江宴庭所料,接下来几日,林晏殊再也没有出现。

七日后。

西域进贡了一批奇花,据说可在冬日盛放,落雪也不凋零。

太后觉得新奇,便举办了赏花宴,邀请各个官员携诰命夫人及女眷一同观赏。

侯夫人听闻此事后,早几日前便去了太守府,邀请宋云清以林家未来媳妇的名义出席赏花宴。

宋云清自然是红着脸答应了。

赏花宴上,宋云清一身华服出席,林晏殊因为是男客,入席后要分开。

他正要朝左边的男客席走去,不料,却抬眼看见了隔了一道栅栏的江宁!

江宁身旁站着的,正是和林晏殊有过一面之缘的江宴庭。

此刻,江宴庭正往江宁插着鲜花,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。

先是江凌秋,现在又是江宴庭!

林晏殊死死凝着江宁,她就这么放荡,没了男人是不是就不行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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