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墨岐脸色直接黑了。
“景婳,开门!”
半晌,里面才传出一道微弱的女声。
“......咳咳,我身体不舒服,你去自己屋里休息吧。”
宴墨岐闻言,顿时脸沉如阴云。
“让你不喝药!”宴墨岐气道:“把门打开。”
屋里没声响了,像是睡着一样。
但刚才还回话呢现在就不应了,分明是故意的。
“景婳!”
宴墨岐怒火窜起,他说:“我数三下,你再不开,我直接破门而入。”
景婳听到动静,拽着被子在床上一动不动,像鸵鸟似的,装作什么也没听见。
她心想,反正他早就厌倦了她,何必装模作样地过来。
景婳本就不愿见他,知道自己有身孕,更不想伺候宴墨岐过夜。
门外,宴墨岐声音越来越冷。
“一。”
“二。”
“三--”
随着第三声落下,伴随而来的还有重重一声响。
紧接着,房间里的灯连亮起来。
景婳吓了一跳,从被窝里抬起头,“宴墨岐,你干什么......咳咳。”一激动,她又忍不住咳嗽起来。
“你还问我,我倒想问问你,你锁什么门!摔了诗诗的药不够,没完没了是吗?”
宴墨岐大步走进屋内。
景婳看着他,眼里不仅没有丝毫情谊,反而充满不安,就像在看地狱来的活阎王。
一对视,宴墨岐就察觉到她的惊恐。
那张受了惊吓的小脸苍白病态,楚楚可怜。
宴墨岐愣了愣,脚步一顿。
他缓步上前,坐在床边从背面将受了惊吓的景婳抱在怀中:“好了,婳婳,别闹了。”
这亲昵的称呼一下子把景婳拉回到他们刚成亲的时候。
那会儿,他还不是少帅,对她很好。
可自从他统帅了海虞城,一下子就变得好陌生,离她好远好远。
他开始嫌弃她上不了台面,厌烦她不够顾大局,态度也越来越冷淡......
忽的,景婳嗅到他身上一阵香气。
她不用香,反而因为常年带病,浑身上下都是药味。
这香味来自谁,不言而喻。
景婳倏地清醒了,转身一把推开宴墨岐。
“我是真的不舒服......”
宴墨岐被一而再,再而三地拒绝,黑了脸。
“你嫁进来这么久肚子一点消息都没有,现在连伺候我都做不了,还有什么用?我娶你进来是要给晏家开枝散叶,不是供着白养的!”宴墨岐一气,脱口而出。
景婳心里像被挖了个破洞,呼呼的吹出冷风。
“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。
是,我这幅身子不争气,我以前想着,反正我也撑不了几年,就想趁活着的时候守着你,所以我不让你娶妾,不让你亲近别的女人......
是我错了,我不该耽误你。”
宴墨岐气笑:“你现在是想给我纳妾来讨我开心?”
景婳深吸一口气说:“不,我的意思是,宴墨岐,我们和离吧。”
以后,无论他想纳妾,还是娶妻,都和她景婳无关了。
他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娶阮诗诗进门了。
宴墨岐的脸阵阵变幻,阴晴不定。
“你折腾这一大圈,就是为了跟我离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