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求宋大人施以援手,救我们姐妹出去。」我平静地给他磕头,「若能成事,屏卿愿此生当牛做马来偿。」
三尺之外,木栏之隔,宋岩沉闷但愉悦的笑声传来了。
他半蹲下来,戏谑地道:「四姐妹都给我做妾,大小姐也愿意?」
我停了一瞬,继续磕头。
我回他:「大人雅人深致惊才风逸,能为大人之妾,是我姐妹之幸。」
他又笑了,「宋某不知,大小姐竟如此能屈能伸。」
我垂首,未应他。
「可,是你们之幸,却是我之祸呢。」宋岩起身,袖子拂开,他森森凉意的声音落在我的头顶。
「大小姐,宋某会去教坊司看你的。」
宋岩话落,大笑而去。
我直起身,平静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。
「屏卿!」二婶抱住我,说着对不起,「是婶娘异想天开了,不该让你去求那狼心狗肺的东西。」
我安抚着二婶,转过视线,看向隔壁吊着琵琶骨的人。
他乱蓬的头发遮住面庞,盘腿坐在墙角,三日不曾动过。
我本以为他死了,可在刚才,我却听到了他琵琶骨上的铁链声。
他竟还活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