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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刚才自己承认了啊,不就是几十块钱的东西嘛,怎么,跟你男朋友挂了电话就不认账了?做人要不要这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啊?」

黄心轻蔑道:「你幻听吧?我什么时候承认了,证据呢?」

又是证据。

我不可能随时录音,当然没有跟她对话的证据。

小 A 和小 B 去参加社团活动了,没有第三个人在场,自然也缺乏人证。

我没再吭声,黄心好像拿捏住了我,大获全胜般转回身,继续和她男朋友打电话:「老公~我回来了。嗯呢,没事儿哒,有老公在,我什么也不怕。」

跟我撕过一次后,黄心连表面的和平都不维持了。

我们有早课她没有的时候,我们都是轻手轻脚的,就怕吵醒她。

她有早课我们没有的时候,她开门哐当关门哐当,就怕吵不醒我们。

平常我是可以忍的,因为我不知道另外两个室友有没有醒,我不想吵到她们。

但是昨天晚上黄心跟她男朋友打电话打到凌晨一点,小 A 提醒了之后她还委屈:「我室友不让我聊了,咱们下回再聊好吗?」

对,可能就是因为这样,她今天格外地吵。

椅子用拽的,发出刺耳的刮擦声;

丢塑料瓶要用砸的,三分球都没她投得用力;

接水洗脸就更不用说了,水开到最大,三峡泄洪也不过如此。

从她拽椅子那一刻我就被吵醒了,我躺在床上忍啊忍,跟自己说,唐悦,再坚持个十秒钟,你就能继续睡着了。

这个时候,黄心的手机闹铃响了。

iphone 的闹铃真的挺难听的(对不起),非常不柔和,嗡嗡嗡带嘟嘟嘟,完全震得人没法睡。

小 A 可能还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响了呢,往置物篮里摸索了一会儿,然后又有气无力地躺下去:「黄心,能不能关一下闹钟?」

黄心不知道是真没听见还是装没听见,依旧哗啦啦地开着水龙头,理都不理。

大概过了五分钟,她才慢吞吞地回到桌前。

注意哈,她这个时候仍然没有关闹钟,镇定自若地拍水抹乳液,好像聋了似的。

我怒了我真的怒了,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:「你能不能把闹钟关了?」

她瞥我一眼:「没看见我在化妆吗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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