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岁清澈的眼中满是死寂,她紧掐的掌心,有鲜血缓缓渗了出来,轻声呢喃:“那我呢?”
你就没有亏欠我吗?
“我会给你一大笔离婚财产,其他的劝你不要妄想。”宋祁川冷冷落下一句话,转身要走。
虞岁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:“我愿意离婚,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“陪我演一场三个月的戏,做一个爱我的丈夫。像寻常夫妻一样牵手、拥抱、爱我。”
最后两个字她说的很轻,几乎听不清。
宋祁川却一字不差地听了进去,心里顿虞升起了浓烈地厌恶:“你真是无可救药!”
“结婚的虞我就告诉过你,这辈子,我都不可能爱你。”
这辈子,我都不可能爱你……
宋祁川离开后,虞岁胃里一阵翻腾,身体的难受和心里的疼痛席卷而来,她在大厅里哭得昏天黑地。
将一把把红绿的药丸悉数吞进肚子里,脑海混混沉沉地,眼前被泪水染的一片模糊。
……
虞岁不喜欢雨天,偏偏栖霞这座城市一下雨就是大半个月。
办公楼里,只听到陆衍打字的声音,忽而他停下来,认真地问:“你确定把虞氏交给宋祁川?”
虞岁面色苍白:“他是最合适虞氏的人。”
陆衍望着她越渐消瘦的身子,神色微沉:“但他不是适合你的人。”
虞岁心底一颤,一丝苦涩在心底泛滥,她强忍着心底的委屈。
“继续吧。”
陆衍合上了电脑:“遗嘱以后再写,我陪你去医院。”
“我没关系。”
“虞岁!我不想说第二遍。”
陆衍语气坚定,虞岁不好再拒绝。
陆衍很早就是虞氏的法务顾问,随着虞氏的没落,他一直没有离开,在虞岁的眼里,他就和哥哥一样。
市医院。
检查后,医生告诉虞岁,随着病情的加剧,视觉、听觉、乃至神经中枢障碍,最糟糕是急性颅内压增高,可能会猝死。
手术风险极高,一不小心可能直接倒在手术台上。
陆衍安慰她:“你放心,我会联系国外最有名的脑瘤科医生,一定治好你。”
虞岁含糊着应下,对于活着她早已不报希望,只是她愧对父母,当初执意要嫁给宋祁川,连他们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。
如今她快死了,所爱之人却连骗她三个月也不肯。
两人眼看着快要走出医院,一抹熟悉地身影忽然出现在了门口,虞岁心口一窒,看着宋祁川抱着一个虚弱的女人满脸焦急地走了进来。
宋祁川也看到她,只一瞬得停留,而后擦肩而过。
“叫白医生过来,如果她出了事,你们医院也不用开了。”
只听身后男人暴怒的声音,虞岁的身体微微颤抖。
白医生,栖霞市最好的妇科医生。
她换了重病,丈夫却抱着别的女人着急看妇科?!
是夜。
虞岁躺在宽阔的床上,脑中隐隐作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