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是个好女人,甚至,我都不是个好人。
很多人骂我下贱,骂我丧尽天良,禽兽不如。
我不在意你们如何骂我,写下这个故事,也不是想给自己洗白。我怎么可能洗的白呢。所有的肮脏,将如同烙印,一辈子跟着我,我只配溺死在痛苦的深渊里,永世不得超生。
但在死之前,我要让你们知道,这人世间最大的恶,能恶心到什么程度。
故事的开始,源于一个叫许宗真的男人。
他才是真正丧尽天良,禽兽不如的贱人。
……
“名字。”
“周冶。”
“多大了?”
“刚满十八。”
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眯起了眼,终于正眼瞧我,“这么小?”
我垂下眼,纤纤睫毛颤抖着,“没钱,得挣钱,开学要交学费了,六千八。”
乌烟瘴气的嘈杂声里,男人坐直了身体,拍了拍身边的位置,“坐过来。”
我怯怯的说,“许哥,我只陪酒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许牧川笑了笑,“我不碰你,别害怕。”
他长的英俊,不苟言笑的时候气场很足,挺吓人的,但是笑起来却显得和煦很多,我迟疑着走到他身边坐下来。
随着我的动作,包厢里一瞬间安静下来。
谁也不敢说话。
不是因为许牧川多厉害,他名下不过只有几个小公司罢了,大家敬他怕他,是因为他有个翻手为云的爸。
他爸,叫许宗真。
喉咙里滚着这个名字,我低下头,眼中情绪翻滚着,最终趋于平静。
倒了一杯酒,依旧怯怯的递到许牧川嘴边,小心翼翼如同惊弓之鸟。
许牧川接过去,一饮而尽。
第二杯,第三杯。
半瓶茅台下去,他的手顺势搭在了我身后的椅背上。
“喝多了,有点头晕。”他低头看着我,呼吸倾吐间是浓浓的酒香,“送我回去好吗?”
他的手环住我的肩膀,我颤抖着想推开,“许哥……”
“别害怕,我不碰你。”他笑笑,坦然的像个君子,“就是看你这么小为了钱奔波,还是个大学生,想帮帮你。”
可他的手在我肩膀上,并未拿开。
我犹豫着。
他叹道,“没见过你这样的姑娘,单纯的让人心疼。”掏出一张卡塞进我手里,笑着看我,“三万块钱,送我一趟,你四年学费都有了。”
我斟酌再三,终是点了头。
任由这个刚认识的男人搂着我往外走。
他的车是一辆黑豹,霸气的横在门口,挡了很多人的路,可谁也不敢说什么。
“我爸的车。”他随口说道,“喝了酒,开他的车好使,没人敢查。”
这样随意而又理所应当。
我低着头坐进副驾驶,不经意看到了车上挂着的坠子,上面是一个年轻女人的照片,笑的天真烂漫。
目光不受控制的一顿。
许牧川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,笑了笑,“我爸的老相好,不用在意。”
老相好?
我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收了回来,垂下眼睛,冷笑。
男人说话都是放屁,许牧川说不碰我,车子却直冲酒店,他哄着我,“我头晕,你扶我上去。”
我像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,扶着他,一步一步走进套房,走向属于我的地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