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温此时才明白。
为什么爷爷在听到新泰茶馆有说书先生,教柳叶见鬼法的时候,会亲自前来。
为什么今天茶馆二楼的包间,还有其他驱魔家族的核心人物。
看来,大家都是为探探这位张先生的底。
张初平其实早在开场前,从茶馆老板嘴里得知,二楼包间全都被人花大价钱包下来,就意识到这场书没那么简单。
不过他对此并不在意。
不管来的是南方毛氏,还是北方马氏,又或者诸葛世家,天师正统,他都不会畏惧。
在他绑定诡异说书系统时,系统赠送一份新手大礼包,直接获得“九叔附身”的技能。
可以在短时间内,获得九叔的全部能力。
“九叔”无论是身手还是道术,都是顶尖的存在,应付这样的场面,完全是小意思。
想到今天攒齐人气值以后,可以开启抽奖,他觉得冒再大的风险都值得。
要知道光是青铜抽奖,有可能得到的奖品,就有《万法归宗》秘籍、茅山玉佩、轩辕镜等物品。
如果是黄金抽奖的话,连五世奇人命格、将臣精血、魔星之血等变态的东西都有。
张初平知道台下客人,都着急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事。
当即嘴角微微上扬,他心里忽然生出个非常有意思的想法。
“毛道长用糯米压制住玄魁的动作后,朝天抛出一叠符纸,随后双手掐道诀。”
“漫天的符纸,瞬间化为密不透风的符网,将玄魁牢牢罩在其中。”
“玄魁被道法阳气所伤,周身尸气与邪气迅速外泄,口中不由发出痛苦的呻吟。”
“不过这玄魁到底是千年僵尸王,还是有几分自保手段,在此关键时刻,它猛然爆出周身尸气,瞬间撑爆符网,随即逃之夭夭。”
“毛道长见此,直叹可惜,却也无可奈何,毕竟今日斗法,他消耗的真气也不少。”
说到这里,他悄然停了下来。
台下观众无不惋惜,旋即翘首以盼等待他继续往下说。
可张初平却半晌没再开口,这不禁让渐入佳境的观众,纷纷出声催促。
张初平摊手道:“再往下的故事,会涉及到某些驱魔家族不光彩的往事,咱们还是到此为止吧。”
他这话不仅没有让观众打消听下去的念头,反而激得观众们,全都嚷嚷起来。
“张先生,您继续往下说啊,咱们纯粹当个故事听,没有人会当真的。”
“是啊,您这话说半截,不是吊人胃口么?”
“张先生,我们可都花钱买票了。”
“您还是再往下说一段吧,我们绝对不会外传。”
如今大多数驱魔家族的口碑都很差,百姓虽然要依靠他们驱鬼除魔,但是他们索求太多,而且驱魔的时候几乎都不顾普通百姓的安危,自然没人待见他们。
张初平摇摇头笑道:“还是为尊者讳吧,关于毛道长的故事,后面我还会择取其中部分继续往下讲。”
说到这里,他话锋忽然一转:“不知道大家前两天,有没有看那条铜甲尸的新闻?”
台下观众不由得一愣,不明白张初平为什么会提到这条新闻。
不过,还是有人点头说:“张先生,您说的是丰县有铜甲尸出世的新闻吗?”
张初平眼神深邃地点点头,他今天就是要爆出个惊天猛料来。
“听说丰县周边的驱魔天师全都赶过去了,如今已经把铜甲尸围困在山上,可惜至今还没有找到好的解决办法。”
“新闻上说,铜甲尸力大无穷刀枪不入,大多数道法对它都不起作用,少数威力巨大道法,也只能暂时压制住它。”
台下观众全都议论起来。
张初平折扇一打:“我倒是在古籍上见过克制铜甲尸的办法。”
此言一出,震惊四座。
“张先生,您说的是什么办法?”
“您可真博学!”
“您是在什么古籍上看到的啊?”
这会不止台下百姓议论纷纷,就连二楼包间里的数位驱魔天师都有些坐不住。
为对付铜甲尸,丰县周边的驱魔天师可谓倾巢而出,他们这些人也帮忙出过主意,可到现在都还没能成功。
这要是张初平的办法真的管用,那绝对是震惊华夏的大事。
张初平没有急着开口,而是不急不缓地扫视在场的观众,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。
此刻人气值,肯定在蹭蹭往上涨。
“咳咳。”张初平罕见地清清嗓子,然后表情神秘地说,“据典籍记载,泡过公鸡血的棺材钉,可以克制铜甲尸。”
刚刚还无比喧嚣的茶馆,顿时变得鸦雀无声。
懂行的在思索这个办法有没有用,不明觉厉的掏出小本本开始记录。
二楼某个包间,忽然有人高声道:
“胡说八道,铜甲尸躯体天下无双,沾染着公鸡血的棺材钉,就算是顺利钉进去,也会很快被逼出来。”
张初平闻言,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包间。
他记得入场的时候,隐约看到过这个包间里的天师所穿的道袍,跟别的道袍比起来,很有家族特色。
应该是那个驱魔家族吧?难怪会对铜甲尸这么了解。
他嘴角微微上扬,轻咳一声道:“这位先生说的不错,普通公鸡血的棺材钉肯定不起作用,所以要五十年以上的公鸡血才行。”
二楼包间内里的中年男人听到这话,面色刹那间变得阴晴不定起来。
张初平嘴角含笑继续道:“诸葛先生,据我所知,你们诸葛世家,应该珍藏着五十年公鸡血的棺材钉吧?”
霎时间,台下的观众如同煮沸的开水,不仅万分惊诧地议论起来,视线也都望向二楼诸葛世家的包间。
二楼其他包间里的驱魔天师,不仅惊讶,而且还有些恼怒。
“诸葛世家有对付铜甲尸的法器,居然不拿出来,白白牺牲丰县同道的性命,简直是吾辈之耻!”
“逼他交出来!”
“好。”
三言两语间,几名驱魔天师便达成共识。
至于包间内的诸葛平,此刻脸色已经铁青。
他实在想不明白,张初平怎么会知道如此隐秘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