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舞剑没多久,一股暖流毫无征兆地从宋沅音鼻腔中滑落,滴在了锋利的剑刃上。
她一阵眩晕,差点摔倒。
婢女夏荷吓坏了,连忙搀扶着宋沅音进屋休息。
眼见鼻血滴落不止,夏荷慌忙找手帕给她止血。
看到那放至着断裂玉簪的鸳鸯帕,夏荷没有多想直接拿起来准备放至宋沅音鼻翼下。
“谁许你拿这帕子的,给我烧了!”宋沅音甩开她的手,眼底的苦涩和愤怒交织。
夏荷从未见她发过如此大的脾气,连忙端来火炉,然后打开盖子。
宋沅音没有任何犹豫地拿起那鸳鸯帕扔了进去,顿时火光四肆虐,一阵黑烟从炉中徐徐升起。
“你烧给谁看?!”谢诩的声音骤然传来,一身戎装的他雷厉风行走了进来。
宋沅音被那火炉中的浓烟呛得连声咳嗽,无根无暇搭理他的质问。
在外顺风顺水受人尊重的谢诩何曾被人这般无视过,他一怒之下直接拽住宋沅音的胳膊,逼迫她直视自己。
直视这一看,却让他当场愣住。
“怎么流鼻血了?”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觉察到的担忧和惊慌。
谢诩想要亲自帮宋沅音擦拭鼻血,却被她先一步转身躲开。
一旁的夏荷看不下去,忍不住道:“将军,夫人她……”
“夏荷!”宋沅音冷喝一声,警告她少说两句,随即轻描淡写道,“刚才舞剑磕了鼻子而已。”
谢诩看着宋沅音这寡淡的表情,心情不由得变得烦躁。
“轻轻磕一下就流鼻血,好歹上过战场的人,何时变得如此娇弱了?”他的语气带着训斥。
宋沅音替父从军那些年,杀人无数,令敌军闻风丧胆,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大邱国最英勇的女将士。
在谢诩眼中,她亦是朵不折不扣的铿锵玫瑰。
是啊,明明那么强悍的一个女人,怎么就变得这般弱不禁风了呢?
宋沅音强忍着情绪,拿起旁边的特效药膏放至嘴中。
药香缭绕,印衬着她苍白中透着病态的脸庞,让谢诩拧了拧眉。
“有个事跟你说声,前些日子我平定西北动乱,圣上除了珠宝奖赏之外,还许了婚约,让我月底将清雅公主迎进府中。”他的语气斟酌了一番,缓缓开口。
像是一道惊雷劈下,宋沅音怔怔看着他,眼中尽是不可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