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染快来捉奸!你的未婚夫有小情人了!你到哪里了……”
夏染才下飞机,电话那头的女生风风火火的说了一堆,她纤长的手取下墨镜,露出一双熠熠生辉的眼。
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城市,这里的高楼大厦,心里莫名多了一分故地重游的怀念。
“我在景江国际酒店,门口等你,速来!”下一秒电话便被掐断。
夏染顿时失笑,她的朋友还是一如既往的雷厉风行。
宋城羽的小情人,估计就是她那个继妹了吧,自从她母亲去世,他父亲就带了一个女人和孩子住进了母亲的家。有了后妈就有后爸,从小她的什么都要和继妹对半分,家里四个人,她活像个局外人。
那时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,连男人她都要和继妹对半分。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,不知何时就和她的继妹暗通款曲,想必在她离开的这些年只怕更是蜜里调油。
也好,她也正有些话要给宋城羽说清楚,有些垃圾该及时丢。
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,江安尔直接踩着高跟鞋,穿着当季限量版奢侈品牌,站在酒店大门口等着夏染。
在看到那抹高挑出众的身影时,她目光一亮,“夏染这儿!”她招招手连忙走到她身边,拉起夏染的手就要往里面冲。
这熟稔的劲儿,丝毫没有多年好友分别已久的预热环节。
“我给你说,这种偷腥的男人,就该狠狠地收拾一顿,然后再把他丢回垃圾堆!门牌号我给你发手机了,快上去!”
江安尔动作迅速地按好电梯,用打量艺术品的眼神打量一番夏染,呼地有些担忧道,“染染,你这样上去会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啊?”
“不会,我只是个小十八线。”女人神色自若,还勾唇笑了笑,“电梯来了,等我战果。”
“那我就不上去了,我在这儿给你望风!”
夏染看着手机里的门牌号,电梯一响,她的屏幕一暗,倒映出她果决的双眼。
这个婚约早该解除了,就让渣男贱女共沉沦。
她迈着修长的腿,看着眼前的门牌号,总统套房的门赫然是打开的,只留了一条缝隙。
还真是粗重有戏,夏染一手将门推开,踩上地毯走入内部。
房间中隐隐的流水声停止,夏染将卧室门一拧。
锁开的声音格外清晰。
夏染的眼眸在下一瞬猛然睁大,罕见失态。
一片釉白色胸膛映入眼帘,氤氲水汽累积成水珠,顺着紧致的皮肤肌理滴落的画面飞速传递到她大脑,冲当着她的感官。
还好男人的下半身裹着浴巾。
猛地她对上那双含着摄人冷光的眼,许是洗了澡那双眼格外潋滟,但丝毫无损主人的凌厉。
男人的五官分外出挑,气质斐然,纵使在娱乐圈也是顶级。
这脸太过熟悉。
下一秒夏染就脱口而出,“顾辞!”
娱乐圈最年轻的影帝,演技媲美老戏骨,颜值堪比顶流,出了名的高岭之花。
狗仔记者用尽多方手段都查不出他背景的神秘存在。
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房间,这不是宋城羽的套房吗,难道是她搞错了门牌号?
顾辞看着眼前五官清丽,气质利落的女人,精致的眉宇微蹙。
眼尾在撇到床上凸起的一块,意识到这可能又是合作方为了拉拢他叫的女人,他眼色一沉。
“都出去。”
都?
夏染顺着他的视线看去。
床上是个衣着大胆而不失性感的美女,此刻她香肩半露,媚眼如丝。
“顾影帝,顾哥哥。”女人旁若无人,毫不害臊地用她甜腻的嗓音喊着,每一个细节都写满了诱惑。
就连夏染也忍不住叫绝。
但顾辞一个眼神也没有落在她身上,女人此举无异是抛媚眼给瞎子看。
落在夏染眼中,赫然是她打搅了别人的好事,喜怒不形于色的顾影帝都被她气的脸发青,人小情侣也不好当着她的面卿卿我我,故意避嫌。
她十分有眼色地后退一步,一脸正色,“抱歉顾影帝我进错房间了,多有打扰,你们继续啊。”
夏染利落地转身,欲离开这个尬尴又窒息的是非之地。
但顾辞的动作比她还快,男人一下握住她的手腕,夏染肌肉记忆下意识就想给对方一个过肩摔,最后终是理智占了上风。
她转身表情带着诧异,“顾影帝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男人脸上的不耐更是蔓延,“把东西拿出来。”
什么东西?
夏染顿时陷入迷惑。
“那家报社的?手机,录音笔。”
顾辞伸出骨节分明的一只手,手心朝上,食指和中指动了动。
夏染在这个紧张又怪异的气氛中,竟还分了一丝闲心思去欣赏着宛如艺术品的手腕与指节。
蓦地她回想起之前看的关于顾辞的视频剪辑,标题是卢浮宫的艺术品,当时不知怎么的,她居然把视频看完了,还意犹未尽地看了这个up主的其他视频,但远远不及见本人来的惊艳。
夏染舌尖顶了顶腮帮子。
顾辞非常敏锐地察觉到对方情绪的变化,将握住她的手放开。
眼神中带着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念。
夏染意外地觉得有些可爱,她一脸真挚道,“抱歉没有,我是真的走错了房间,不是狗仔,也不是私生饭。”她还将包打开给顾辞看。
里面的东西很是简单,手机,还有一个小包。
顾辞冷笑一声。
以前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情况,在顾辞刚出道不久,有狗仔蹲点,进了他的房间。也有过私生进他的小区,为了不被发现,他们通常不会用大型设备。后来经纪人加强了管理,再也没有出现这种情况。
没想到今天却出现了例外。
顾辞眼神气压很是摄人,但夏染依旧是风雨不动安如山。
半晌,噤若寒蝉的屋内,响起男人淬着冰的声音。
“最后一次,如果还不拿出来,我喊人上来搜。”
夏染抬眼,眼中是毫不退让。
二人剑拔弩张,床上的女人早就被这压抑的气氛弄得早早就穿上了衣服,捂得比谁都严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