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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关于头发这个问题,我和元明清进行了二次会晤。

对于白芙喜欢薅人头发这个毛病,我们认为这是一种霸凌行为,不符合睦邻友好的氛围,并对这一行为表示严厉的批评和谴责。希望白芙同学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进行反省。

然后他说:「对嘛,不然我还以为你想把我揪得头发和你一样少。」

懂了,白芙同学应该要拿棍来揍人了,而不仅仅只是薅头发。

元明清同学看着我手里的棍子,想起明怀师兄倒下去的模样,眉头一挑,「要不,您还是薅我头发?」

我感觉自从穿成了这个小孩子,我的心智也就这么大了。

前世我一出生母亲就跟别人跑了,我爹在我四岁的时候肝癌去世,我被叔叔收养着,闷声不吭地当一个乖孩子,寄人篱下,多说多错。

后来终于上了个本科,找到工作了,就开始想要过一点稍微有意思的生活,谁能想到有意思的东西早已明码标上了价。

诶,精品蹦极,888 元一人。

888 元换了一次蹦极,还换了一次时空隧道旅游,也是蛮划得来的嗷。[此处广告位招租]

小孩子的注意力总是和大人不同,没有手机,我和元明清揪着树叶子都能玩一下午。

就躲在树荫下面,不知道是什么树,果子有圆脑袋和分叉尾翼,像没有头的小燕子。我俩就在那里用这种果子摆画。从一个圆摆成一副什么都不像的画,乱了就把对方的也打乱,然后又重新拼。

直到我感觉腿上痒痒的,发现已经被好多虫子咬出了红印,我们回到寺庙,才发现已经过了一下午。

有时候央求明怀师兄给我们带一些小玩具,他全带的那种老年人专属健身产品,什么陀螺,什么空竹。

但是好玩。

我上手很快,那空竹翻得叫人眼花缭乱,后来就教可能小脑不太发达的元明清。

跟我差得有点多嗷铁子。

临近年关,我得回家了。

元明清送我的时候,小声说:「师父,明年见。」

我白他一眼,「你想啥呢?咱们不都要回京城吗?」

他却陷入了沉默。

等到我上了马车才开始寻思,他刚说啥来着?师父?

我一拍大腿,这亏了啊!我就应该「诶」几声。

「诶,你说啥?」

「诶?你喊我什么?你大点儿声?」

「诶呀?你这什么称呼啊?」

「诶!乖徒弟!」

就得这么拉扯数十个来回啊,就得看他羞答答又无可奈何的表情。

我忍不住在马车里哈哈哈哈笑出声。

车厢对面坐着的大姐一脸探究地看着我。

我收敛了笑容,乖乖坐好。

哎我这往后怕是得收敛一点,老这么像个傻子也不行。

回家之后,我爹和我娘瞧着我硬朗的身子骨,商量着年后不如就不用再去龙泉寺了,也该学着识字,掌握点儿礼仪了。

我愣住,那我和清清还约好了年后一起玩儿的,怎么办?

大姐开口说:「年后我们会去龙泉寺还愿的,你和七皇子道个别。」

可那年的龙泉寺之约,清清却没有出现。

……

随后的时间里,家里请了很好的夫子教我念书,父亲亲自教我武术。

结果我爹镇守边关这么多年,发现最令他头痛的敌人居然是我。

两年后,我被我爹痛心疾首地踹回了家。

回到家的时候我娘都不在家。

我跟管家说了好久我是白芙,虽然皮肤黑了点儿,但是这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,真是我。

管家眯着眼睛盯了半天,说等夫人回来吧。

我问我娘去哪了,管家说去泡温泉了。我又问温泉在哪,管家说在万和山脚底。

我心想这也不远,说那给我拿点儿钱我也去泡了。

管家又是眼睛一眯,「你是哪里来的骗子?乱攀亲戚还骗人钱?」

我这是真急了,「不是张伯啊,我真是白芙。我知道你唱曲儿跑调,天天喂猫但是没一个猫亲近你,钓鱼钓的最多的是水草……」

张伯捂住我的嘴,「哎哟小姑奶奶你小点儿声啊,我这不想逗逗你吗!」

这将军府的人怎么回事啊?怎么个个都好像有什么毛病!

我娘回来之后,第一眼就见着了我。

转头问管家,「怎么,咱们家什么时候专门喊了掏灶灰的吗?」

我:!

「我是你亲女儿!!」

我娘瞪大眼睛,「不可能!我的女儿没有这么黑!也不是公鸭嗓!」

不是,我有这么黑吗?我变化有如此之大吗?我在军营的时候没人说我黑啊?

我冷冷开口:「那你完了,你儿子比我还黑。」

我娘捂住胸口,「你爹啥时候回来,我看看再生一个来不来得及。」

我娘这多少有点过分了嗷,但是我也懒得贫,就直接问:「你那温泉泡得咋样,贵不?」

她下巴微抬,「以我的身份,这温泉还能收钱?」

「那行我也要去泡。我这都两三年没碰水了,可难受死我了。」

我娘大惊失色,喊来婢女把我拖下去洗澡,「务必给她搓干净!洗澡水好好处理,浇花花草草应该很是肥沃。」

「不是,没碰水的意思不是没洗澡,是没游泳诶!不是你们不用捂鼻子,我真不臭,诶!」

这将军府的人怎么回事啊!怎么个个都好像有什么毛病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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