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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和她说话的只有凉凉的风声。

“牧羡枫和我做交易,我在想,我要是答应了,算是替你报仇,还是算背叛你?”

她笑着问道,眼里慢慢聚起水光,“不能算背叛你吧,毕竟你都丢下我走了,谁让你死的,谁让你去去玩那么危险的翼装飞行,你就该呆在那一边好好地跪键盘跪榴莲,跪死你。”

哪还有什么跪死。

他已经死了。

已经完完全全地消失在她的生命里。

“应寒城,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选。”她靠着墓碑低声地说道,一滴泪无声地滑过面颊,“你说我都能重生,你的魂魄怎么就不能回来看看我呢?”

“……”

墓地里安安静静。

“你都不会想我的吗?”

她问。

可是她想啊。

这一天天的,她每天都想的心疼,钻心钻骨的痛,这种滋味真是太难受了。

“应寒城,不管我做什么样的决定,你都要记得,你是我这辈子爱的最后一个男人,永远不会变的。”毕竟爱他一个就够撕心裂肺的了,这种感觉,她下辈子、下下辈子都不想再来一次。

“……”

墓碑上应寒城的脸庞英俊得无可挑剔,笑容张狂邪气。

林殊从一旁的地上拿起一瓶烈酒路易十三,“记得这个酒吗?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我差点用这种酒砸破你的头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的头我砸不到了,请你喝吧。”

林殊淌着泪低笑一声,打开瓶盖,将烈酒洒在旁边的地上,剩下半瓶的时候直接仰起头,将酒灌进嘴里,酒直冲喉咙,呛得她连连咳嗽,五官都皱成一团。

渐渐的,她尝到里边的果香味,她舔了舔唇,再次握住瓶颈,将酒灌进身体里,直直地饮下。

她不擅喝酒,很快就醉了。

森冷的墓地里喝醉,她一点担心都没有。

她在他的墓碑前,在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。

醉意让林殊犯困,她靠着碑,很快便沉进梦乡,她拥紧自己的身体。

梦里,有一双手臂慢慢搂紧她,将所有的寒意驱散,有温热的触感落在她的唇上,她勾了勾唇,笑得很满足。

醒来的时候,竟然已经是翌日。

她是醉得有多厉害,一点感觉都没有。

天都亮了。

她醉着在应寒城的墓碑前睡了整整一夜,林殊从地上站起来,转了转脑袋,呼吸顺畅,鼻子一点都不塞。

真是稀奇,她就这样在寒夜里睡一晚,居然一点事都没有。

仿佛昨晚真的有个人抱着她给她驱寒一样。

林殊低头看着碑上的照片,微笑着道,“你是不是真有魂魄啊?”

他一向说她身娇肉贵,一点雨、一点风寒都禁不住,那现在她禁住了,是不是他的魂魄在保护着她?

她问着,没有任何声音回答他。

林殊微笑着,笑着笑着又笑不出来了,连梦里,他都要一遍遍地进入,她是真的……快想疯了。

可就是真的疯了又能怎样,他都不会出现了。

她擦干净墓碑,转身离开,带着醉了一夜后的决定,无比清醒。

……

林殊回到牧家,她直接去到牧羡枫的卧室外。

没有等太久,牧羡枫就从里边打开门,身上已经换好西装,温润如玉,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,他看向她,有些意外,语气却是平静的,“想好了?”

没有别的事,她不会这么早出现在他房门口,

“嗯。”

林殊点点头。

“如何?”

牧羡枫期冀地注视着她。

“我答应你的条件,但你一定要踩死三房。”

她一字一字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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