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清那是一盒晕车药,带这个干吗?你又不晕机。
帮陈澄带的,她说没来得及准备。
这句话槽点太多,我一时气血上涌,竟不知从何发作。
只论公事,公司大客户的十周年庆典,谢明辰确实不能缺席。
可这个毫无行业背景的陈澄,跟着去做什么?
她是能争取到新客户,还是能跟同行虚与委蛇探听消息?
带她去见见世面嘛,以后就能独当一面了。他这样解释。
这话说的,外面投简历想挤进公司的人千千万,公司伸长了脖子往上爬的人不计数,怎么就轮到她去见世面了?
怎么就要劳驾谢总亲自把人从一张白纸带到独当一面了?
我深吸一口气,压下胸口躁郁,
还是我陪你去吧,周年庆上这么多应酬,小姑娘应付不来的。
你身体不好,还是好好在家休息。乖,在家等我。
嘴里说的都是为我着想的话,目光却吝于多看我一眼,没等我说话,他已经低头去看手机。
表情愉悦,眉眼含笑。
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可以这么堂而皇之,人在我身边,心跟眼却轻易地穿过我,无视我,只从别人那里获得快乐。
生日那天,我在家枯坐一天,手机隔三岔五地响。
有父母好友的微信祝福,有商家的积分翻倍短信,有各路柜姐柜哥说准备了小礼物,甚至还有两个相熟的客户都打电话过来寒暄一下。
唯独没有谢明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