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家的客厅里。
清脆的耳光声落下!
顾父将照片啪地甩在了她的身上,怒不可遏的声音随即响起:“孽障!明天就是你和秦少订婚的日子,你却做出这种丢人的事,你还要不要脸!”
一记重重的耳光顿时打的顾迟迟偏过脸去!
顾迟迟捂着又红又肿的右脸,低垂着头看向模糊的照片,浑身冰冷,满脸都是屈辱与难堪。
她真是蠢得厉害!
居然会喝下顾诺诺送的牛奶!
昨晚她出门前,顾诺诺忽然变了脸般,热情地给她递了杯牛奶,她喝下那杯牛奶后,头脑就变的昏昏沉沉,等她再醒来,已经身处凌乱的房间内,而她的身上满是斑驳的痕迹……
随后,就有人拍下好几个男公关进入她房间的照片,将这打照片寄到了顾父面前……
瞥见顾诺诺眼底的得意,顾迟迟红着眼看向顾父,屈辱难堪地开口:“不管您信不信,这一切都是顾诺诺设计的,我没有招男公关……”
话音一落,顾父抄起手边的鞭子朝她身上挥过来!
皮开肉绽的痛苦随即炸开。
顾迟迟闷哼一声,只听顾父咬牙切齿地怒声道:“孽障!你还敢攀指你妹妹!诺诺才不会这样败坏家风的事!”
一旁的顾诺诺也咬着唇,委屈地开了口:“姐姐,你自己不洁身自好,怎么能怪得了我呢?”
王红燕也跟着阴阳怪气地帮腔:“是啊,迟迟你自己不要脸,我们诺诺还要做人呢!”
顾迟迟冷冷地看向顾诺诺:“如果不是你那杯牛奶……”
顾父的鞭子又挥了下来,冷漠嫌弃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:
“够了!你和你那个死去的妈一样,不仅不洁身自好,还心肠恶毒!”
“还好你那个妈死的早,不然你还不知道要长成什么样!”
顾迟迟的手心一点点收紧,眼底的恨意渐渐涌了出来。
他也好意思提自己的母亲!
如果不是他和王红燕趁着母亲病重勾搭在一起,母亲又怎么会气急而亡!
他竟然还敢提!
她冰冷倔强的目光像极了某个死去的女人,顾父惊惶又恐惧,连着朝她挥了几鞭,“你这个小畜生,反了你了!”
顾迟迟感受着一阵阵疼痛,浓烈的痛感让她几乎麻木,她咬着惨白的唇,身上的伤痕溢出血丝,整个人近乎摇摇欲坠。
仿佛下一秒就要撑不下去。
偏偏顾诺诺还在一旁添油加醋:“姐姐,你勾搭男人本来就是不对的,你快跟爸爸认个错吧。”
“是呀,迟迟,听阿姨一句劝,你再怎么丢了顾家的脸,也是顾家的孩子,只要你好好和你爸爸说,都会过去的……”
顾迟迟看向他们虚伪的模样,忍不住冷笑了声。
真让人作呕!
设计陷害她,让她失去了清白,还要摁着她的头逼她认罪!
她的眼底满是冷漠与厌恶。
顾父听着顾诺诺的话,看向顾迟迟的神色,心里怒火更甚,他连着抽了几鞭子,彻底泄火后,冷冰冰地看向顾迟迟道:
“既然你丢尽了我们顾家的脸,又不服我的管教,从今天起,你就给我滚回乡下,不许再回顾家一步!”
“至于你和秦家的婚事,也都由诺诺代替!省的败坏我们顾家的名声!”
顾父丢下鞭子,看都没看顾迟迟一眼,转身离去。
顾迟迟终于撑不住,整个人朝后栽倒过去。
昏昏沉沉间,躺在地板上的顾迟迟,听到顾诺诺得意地笑道:“姐姐,真不好意思,秦家的婚事是我的了……你妈妈斗不过我的妈妈,你也斗不过的……”
“来人,给我们大小姐收拾东西,送大小姐离开!”
顾诺诺似乎终于满意了,拍了拍手,吩咐着下人动手。
顾迟迟不甘地盯着顾诺诺,然而,很快,顾迟迟就这样被抬上了开往乡下的货车。
顾诺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,勾了勾猩红的唇:“对了,还有这个晦气的东西,姐姐也一带带走吧,不然我怕哪天直接让下人烧了去。”
说完,她将一块木牌嫌弃地丢在顾迟迟的身边。
顾迟迟的手死死抓着车座……
看向母亲那个被随意丢弃的牌位,眼泪猝然涌出。
妈妈……
她艰难地睁开眼,看向顾诺诺……
她死死咬破唇,心里的恨意蓬勃的生长着。
顾诺诺!
顾家!
今日她所承受的一切,假以时日……
她一定悉数奉还!
鼻腔里是浓烈的血腥味。
过渡的失血让顾迟迟的身体越来越脆弱,她的身体像是被一阵寒冷包裹。
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去时……
货车缓缓发动了……
十个月后。
乡下的一所简陋的诊所内。
伴随着婴儿的啼哭声,女人终于生下了一个孩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