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，这就是您救下的南疆公主？看上去……也没有流言中那般倾国倾城，配不上您。”

燕姝被这话刺的面色一白。

可宇文澜像是根本没察觉，只神色淡漠地开口道：“苏映，你教她乐舞。”

闻言，燕姝和苏映都愣了下。

燕姝侧眸望向男人：“将军为何要我学乐舞？”

宇文澜眉眼冷峻：“三日后皇帝寿辰，本将军要你在宴席上献舞。”

燕姝狠狠一怔。

他要她……献舞？

就算过去十六年自己被束于高阁，但到底还是南疆的公主，而如今，她更是他妻子，怎能在众人面前献舞，供人取乐？！

况且，他并非不知那北桑皇帝原就对自己有意，如今要她献舞……究竟是何心思？

见她沉默，宇文澜眉心微蹙：“你不愿？”

“我……”

燕姝刚要回答，迎上他目光时，心底猛地一震，蓦地想起了之前在将军府时两人的对话，嗓间发涩：“没有。”

“那就好好学，三日后本将军来接你。”

言罢，宇文澜转身便离开了伶人馆，一瞬都没迟疑。

燕姝望着他的背影，久久没有动作……

一旁，苏映瞧着她魂不守舍的模样，倏地出声：“燕姑娘，你知道从前被将军送到我这来学乐舞的女子，后来都怎么样了吗？”

燕姝看向她，不明所以。

只见苏映唇角上扬，笑得讽刺：“一群玩物，命好的疯了，命不好的……都死了。”

“你说，你是哪一种？”

燕姝浑身狠狠战栗。

四面八方的寒意似是全涌进了她的身体，冻得她骨头都在发凉。

燕姝眼神空洞苍白。

疯或死，宇文澜给她安排的命运是哪个？

苏映却并不在意她在想什么，拉过人就往后院走。

她边走，边说：“胡旋舞漂亮，却不好学。姑娘若是舞不好，将军会不高兴的。”

提及宇文澜，燕姝心底好不容易平静的情绪再次汹涌。

半晌，她压下喉间刺痛，缓缓垂眸。

“我会好好学。”

就当这一舞……是为了跳给宇文澜看。

两日后。

宇文澜踏进后院时，燕姝正独自练着舞。

水袖随着她的动作轻盈飘动，一颦一笑间，似乎连这寡淡的雪景都变得有光采。

宇文澜停在原地，久久未动。